“你隔壁!”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朝白逾清隔壁那家跑去。
这是江浸月第一次来到这个房子,里面杂草丛生,但,偏偏那杂草中,有一道草被踩扁。
直通地窖。
两个人对视一眼。
心中有了答案。
越来越多人追了上来,围在这里。
看着白逾清搬开石板,看着他喊“窦敏”,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声响,直到微弱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逾清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快!上前帮忙!”江浸月招呼着。
“是!”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了汗,因为运动而荷尔蒙分泌,现在,每一个人都处在一种不知不觉的热血之中。
这个地窖,只有两边的墙上延伸出几块石头,人就要踩着这些石头上来。
白逾清的脑袋先露出来,接着,是他後背上的姑娘。
那姑娘披着一件衣服,白逾清的衣服。
她的头发上已经分不清是汗还是血,总归是让头发都缠在了一起,有些地方甚至还粘着一些细小的沙砾和尘土,看上去狼狈至极。
“你们让开。”江浸月让保镖让路,自己走上前去,先是低声说道:“我是女性,你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然後又轻轻地试图触碰她。
窦敏虚弱地朝她看过来,看到她眼中的柔和和鼓励,身体又放松了几分。
见她没有那麽警惕,江浸月才伸手,架着她的胳膊,试图减轻白逾清身上的重量。
有了她的配合,白逾清这才更轻松地将窦敏背了上来。
江浸月将女虑舟孩放下来,又将衣服为她扣紧。
“窦敏,窦敏!你没事吧?”那个千辛万苦来找她的男孩此刻哭得不成样子。
“我没事…”窦敏这样说着,但是语气微弱,她现在,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是谁?”白逾清静静地伫立在原地,身上那件外套此刻在窦敏身上,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露出肌肉紧绷的胳膊。
“一个…瘸腿的老人。”
“他把我扔到这里就走了,他拄着拐杖,腿脚不便,他右脸还有一块疤。”窦敏撑了一口气,努力地拼凑着她印象中的那个人。
“好。”单单这一个字,却说的低沉而有力。
尽管表面上看去,他的神情显得异常平静,然而那双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却隐隐涌动着一股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此时的白逾清,就宛如一座沉寂已久,就要喷发的火山。
“白逾清!”江浸月意识到什麽,猛地叫住他。
但没有用。
白逾清已经出了门。
江浸月看着那个男孩,“别哭了!过来扶着她!带她去剧组那里休息!”
“好好好。”那男孩一边抹泪,一边蹲下来。
将人交接好,江浸月带了两个保镖,跑了出去。
等她找到比白逾清的时候,白逾清正把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是那个也曾经对她出言不逊的老头,是那个她用防狼喷雾直接对着他的眼睛喷下的老头。
“白逾清!松手!”
但白逾清此时仿佛丧失了理智。
江浸月特意叫上的两个保镖这就有了作用,两个人合力终于拉开了此刻不受控的他。
“白逾清!你非要把人打死,沾上人命吗!”
江浸月走到白逾清身前,明明比他要矮将近一个头,但气势却不容小觑。
但很快,这份气势就被撞没了。
白逾清猛然抱住了她,太过用力,她整个人跟着向後踉跄了两步。
他抱得很紧,和上一次那个绅士的抱不一样,这一次,她觉得,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每一个处。
紧密相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