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浸月擡眸看他,摸了摸那个地方,好像确实有点肿,“刚刚拍戏的时候不小心砸到头了吧。”
“今天还有戏份吗?”
“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江浸月答道。
“好,那现在我们先回去上药。”
“哦,好。”
一旁站着的助理:“……”
他一溜烟儿回到戴舒月旁边,“戴总,小姐好像受伤了,现在他们要回去上药。”
“什麽?!”戴舒月立刻站了起来,阔步走到江浸月身前,“我看看,哪里有伤?”
“姐姐!”江浸月使劲儿眨巴着眼睛提醒她,不要太过亲密。
戴舒月忍了又忍,最後只得先和他们回家。
到了白逾清的家中,没有了外人,戴舒月立刻捏着她的下巴,一整张脸看来看去,“除了额头,还有没有其他地方疼?脑震荡怎麽办?今天先跟我坐直升机回去,听到没有?”
“真是的,好好地遭这种罪!”
“姐姐…没事儿。真不疼,他要不说我都没发现,只是肿了一点,没关系的。”江浸月仰着头,任由她看,语气娇娇地安抚着她。
白逾清找到急救箱——江浸月那一大包包裹里的——站在一旁,看着她们说话,忍不住开口:“我先给她上药。”
戴舒月瞥一眼他,神的晦暗不明,但倒是放开了手。
看着白逾清上药,戴舒月恰似无意幽幽说道:“你倒是很熟练。”
江浸月立刻睁眼看向白逾清,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掐了他一下,给足他暗示。
白逾清脸色未变,说道:“我从小到大一直打架,经常给自己上药,熟能生巧。”
“那你现在倒是白白净净。”
“因为已经把他们打怕了。以前身上经常青一块丶肿一块。”
江浸月默默听着,心头一颤,他说的…是真的假的?
这几天拍戏,她常常有磕磕碰碰,白逾清见她给自己上药笨手笨脚,便主动揽下了这个活儿,当然了,不免费,100一次。
她以为他是在她身上熟能生巧的,原来…是他自己?
上完药,戴舒月那份关心的急切也就淡了。
她也清楚,这个倔强的妹妹是不可能跟她走的。
算了,保护太久,她想吃苦自己也没办法。
转而说道:“怎麽样?缺什麽?跟姐姐说。”
说着,她又让助理把一整个大包包递给她,“不是缺钱吗?姐姐给你带的现金。”
白逾清站在一旁,听到这话,不由地朝这个大包包看了一眼,嗯,这应该在不久的将来,会全部变成他的钱。
啧,现在看来,他这个劳动力真是太昂贵了。
是不是应该减一点钱?
在他想东想西的时候,江浸月带着戴舒月上楼,让她看自己住的环境。
楼上传来了戴舒月的声音:
“这怎麽只有一张床?这床怎麽这麽小?你们平时怎麽睡?”
接着,是江浸月脸不红丶心不跳,语气平淡而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一般睡他身上。”
戴望月笑了,“没想到你玩这麽大啊,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