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心存歹念,我今天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害你。”
“那不就得了。”
“但是,有些坏人偏偏就喜欢放长线钓大鱼,让你掉以轻心,然後再给你沉痛一击。”
“你到底想说什麽!”江浸月恼了。
白逾清收起那份懒散,突然一步踏进了房间里。
狭小的空间因为他的进入十分逼仄,江浸月觉得空气都开始稀薄。
而眼前的男人,没有今天嬉笑的样子,唇角抹平,眼睛里的沉静令人害怕。
他步步紧逼,江浸月不自觉步步後退。
直到腰撞到那张桌子。
她的上半身因为男人的依旧靠近而向後仰着。
男人双手撑着桌子,她被困在其中,心跳越来越快。
恐惧逐步蔓延。
直到——
男人突然笑了出来,见牙不见眼。
“白逾清!”江浸月看到他这个样子,气到想要打死他。
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硬邦邦的。
男人任由他推,退後了两步,又收起笑意。
“既然选择了相信我,就只相信我,其他任何人都要保持警惕,怎麽样?我用性命起誓我绝对不会害你。”
说着,他还懒懒地伸出了三指,做发誓样。
对峙总是沉默的,与其用语言,江浸月更习惯用眼神。
静静地看着他透彻的黑眸,最终,江浸月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强调这件事了。
他好像把这里的人都视作了洪水猛兽似的。
***
江浸月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门开着,看着房间外的人忙来忙去。
二楼的平台大约只有1。2米,对于眼前这个身量高大的男人而言,非常狭窄。
他先是拿着扫把扫了一遍,又蹲在地上将这块地来回擦了两遍。
接着,又拿出好几床被子什麽的乱七八糟的放在下面,一层又一层,仿佛造了一个小小的榻榻米出来。
应该都是他在那个倒闭的小旅馆捞来的东西。
他手指修长,皮肤白,干起活来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可以欣赏的美感。
尤其是他眼尾的一颗红色的小痣,随着他的动作,仿佛动起来了一般。
因为干活,白逾清直接脱掉了外套。
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那干活时手臂的肌肉线条越发清晰,风一吹,勾勒出少年的腰线,宽肩窄腰,她一下子想起了一些网络擦边男主播。
嗯,没有他清爽丶肌肉没有他的自然,身材也没有他好。
虽然,她只是看了一下他的胳膊。
每当白逾清看过来时,她便移开目光,看向了屋顶的玻璃。
也藏住了脸颊的红。
江浸月其实也有些困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癖好,但她好像特别喜欢看眼前的男人干活,不论是之前的烧水丶还是现在的铺床。
每当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着他。
她这到底是什麽小衆xp啊…
明明从小到大她看过太多男性的佣人或者工人,她的色魔姐姐常住的那栋别墅,更是满是帅哥,天天裸着上身拖地丶浇水。
但她看到只觉得会长针眼,後面再也没去过那栋别墅。
但现在,她跟…被下了降头一样。
男人又开始忙碌,他不知道去哪里找来了几块板子,立在了那里,可以挡风,也可以防止晚上从二楼滚下去。
江浸月看了一眼,好像是挺危险。
又看了看这间小小的卧室内,地上似乎也能打个地铺…
不不不,她赶紧摇摇头赶出了这种想法。
江浸月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正在这时,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