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捞尸人水猴子(第2页)

水猴子给每具尸体脚踝系上石块,像腌咸鱼似的排成一列。

等苦主上门时,他就演一出好戏——先假意推脱水流太急,待银钱加够,才"勉为其难"地下水。

第一次必定空手而归,第二次或许捞错具无名尸,直到价钱谈拢,他才"恰好"找到目标。

最妙的是那些无人认领的尸体。

水猴子和镇上扎纸匠的老刘头有笔长期买卖——完整的女尸能配阴婚,男尸就卖给穷苦人家当"替身",连残缺的尸块都有药材商收购。

他船底有个暗格,专门存放这些"货物",用石灰和草药炮制着,等着下一个买家上门。

在这里,水猴子就是河面上的活阎王。

每当有人站在河边踌躇时,他那双黄澄澄的眼睛就像夜猫子似的在暗处闪着光。

富家公子小姐要跳河?他得先看清衣裳料子——绸缎的才值得救,粗布麻衣的,连眼皮都懒得擡一下。

去年腊月里的事,镇上的绸缎庄掌柜独子失足落水。

水猴子当时正蹲在船头啃烧鸡,瞧见那身杭绸直缀在河里扑腾,油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就跳下水。

把人捞上来後,掌柜的感恩戴德塞了十两银子。

可就在同一天下午,卖豆腐的老王头家闺女投河,水猴子明明看见了,却慢悠悠地把船划开了,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穷鬼的命不值钱,"他常跟赌坊的夥计说,"但死人的价钱可不分贵贱。"

赌钱输红了眼的时候,水猴子连最後一点人性都能典当出去。

前年赵秀才家凑了二十两银子求捞儿子尸首,他收了钱却临时加价。

见赵家老母跪地哭求,他竟当着老人家的面,一鈎子戳穿了尸体的眼眶。

"再加五两,不然就喂鱼!"

最让人胆寒的是,明明作恶多端,水猴子却在幽都镇活得逍遥自在。

衙门里的差役见了他都得赔笑脸,连最严厉的赵捕头都默许他的勾当。

毕竟幽都河底下暗流交错,漩涡里缠着不知多少具尸首。去年有个外乡捞尸人不知深浅,下去就没再上来,三天後在下游找到时,浑身缠满了水草,鼻子都被鱼啃没了。

所以每逢初一十五,总有人往水猴子的破船上送酒送肉。

那些背地里骂他"水鬼"的人,真到了要捞亲人的时候,还不是得捧着银子求上门?

这就是幽都镇的规矩——活人得看死人的面子,而死人,得看水猴子的脸色。

"这哪是捞尸?分明是捞钱!"镇上老人摇头叹气,却也不得不承认,除了水猴子,没人敢在幽都河底那片布满漩涡的死亡水域来去自如。

——

水猴子侯子平虽然作恶多端,但对祖上传下的三条规矩却不敢有丝毫逾越。

这三条禁忌,是用无数捞尸人的性命换来的教训。

第一条:雷雨天不捞。每逢电闪雷鸣,水猴子必定收船靠岸。

他家祖上有不信邪的,在一个雨夜下水捞尸,结果一道闪电劈下,整条船都烧成了焦炭。

最邪门的是,那老祖宗的尸体直挺挺地立在河中央,就像根插在水里的木桩——

而这正是第二条禁忌:竖直的尸体不捞。这种尸体不是被水草缠住,就是被冤魂附体,谁碰谁倒霉。

至于第三条"超三次捞不上来的不捞",水猴子更是深有体会。

去年他遇到一具女尸,三次下水都莫名其妙绕开了,第四次时差点被暗流卷走。

後来才知道,那是上游村子被浸猪笼的姑娘,怨气重得很。

当然,这说的是他真捞不上来那种情况,自己藏起来假装捞不上来的不算。

这麽说来,如果这水猴子不耍钱赌博的话,绝对会攒下一大笔钱。

可他偏偏戒不了赌博的恶习,直到他遇到了一些事,彻底改变了他的做事风格,不赌不嫖甚至不再用尸体坑骗家属。

——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水猴子又输光了所有银子。

他拎着半壶劣酒,摇摇晃晃走向泊在河边的破船。

月光惨白,照得河面像铺了一层尸油。

他灌了几口酒,正要躺下,突然听见岸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透过船篷的破洞,他看见四个彪形大汉拖着一个孕妇来到岸边。

那女子腹部高高隆起,下身已经被鲜血浸透,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水猴子眯起黄眼——女子虽然衣衫凌乱,但料子是上好的云纹绸,腕子上还有个金镯子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女子的呜咽声被夜风吹得支离破碎。

她苍白的十指深深抠进河岸的泥土里,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为首的黑脸汉子一脚踩住她的手腕,靴底碾过她戴着金镯子的地方,皮肉立刻绽开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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