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风指尖一顿,侧头看她:“你还记得?”
江羡瞥他一眼:“我又不是你,记性差到连自己生日都忘。”
他怔了怔,随即失笑:“原来江总监是在怪我忘了你的生日?”
她轻哼一声,转头看向窗外,却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我没忘。”他眸色深沉,指腹蹭过她的脸颊,“今晚有惊喜。”
江羡心跳忽然加快,却故作镇定:“什麽惊喜?”
他勾唇,松开她,重新握住方向盘:“说出来还叫惊喜?”
车子驶入夜色,街灯的光影在他侧脸上一明一灭,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江羡低头看着怀里的玫瑰,忽然发现花束中央藏着一张卡片。
她抽出,上面是他凌厉的字迹:
“To江羡:
送你玫瑰,是想告诉你往後每一年,都会比今年更爱你。
——谢临风”
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谢临风馀光瞥见她的表情,唇角笑意更深,单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上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他最後一次比赛留下的。
“江羡。”他忽然开口。
“嗯?”
“转头。”
她下意识转头,却见他不知何时将车停在了路边。
夜色深沉,街灯昏黄,他的眼眸却比星光更亮。
“生日礼物。”他指了指後座。
江羡回头,後座上静静躺着一个扁平的礼盒,包装精美。
她伸手去拿,却被他按住手腕。
“回家再拆。”他嗓音沙哑,“我怕你太感动,直接在车上哭出来。”
江羡嗤笑:“谢教练未免太自信。”
他倾身靠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呼吸交缠:“那打个赌?”
“赌什麽?”
“如果你哭了——”他压低声音,唇瓣擦过她的耳垂,“今晚听我的。”
江羡耳尖发烫,推开他:“开车。”
谢临风大笑,重新踩下油门。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如星河倾泻,而怀里的玫瑰,香气正浓。
车停在公寓楼下时,江羡已经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淡淡香气——不是玫瑰,而是某种温暖的食物气息。
谢临风绕到副驾驶,替她拉开车门,顺手接过那束玫瑰,却在她迈出车门的瞬间,单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车门上。
"先收个利息。"他低语,随即吻了下来。
这个吻比车里的那个更加深入,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江羡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他的风衣前襟,直到呼吸紊乱才被放开。
"谢临风!"她瞪他,眼角却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这是公共场合。"
他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瓣,笑得痞气:"我亲自己老婆,天经地义。"
电梯里,他故意站在她身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她的发尾。江羡从金属门反射里看到他专注的目光,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江羡愣住了。
客厅里摆满了蜡烛,暖黄的光晕中,餐桌上放着精致的晚餐——不是外卖,而是实实在在的家常菜。她认出来,那是她最爱吃的几道。
"你。。。做的?"她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谢临风。
他挑眉,把玫瑰插进玄关的花瓶:"不然呢?你以为我这半个月天天缠着阿姨学做菜是为了什麽?"
江羡走近餐桌,手指轻轻抚过餐盘边缘。红烧排骨的色泽恰到好处,清蒸鱼的葱丝切得粗细均匀,连她最挑剔的青菜都翠绿鲜嫩。
"尝尝?"他从身後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她夹起一块排骨,肉质酥烂,酱汁浓郁,完美复刻了她记忆中的味道。
"这是。。。"
"你妈妈教的。"他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上周我去拜访了她。"
"她让我转告你,"谢临风收紧手臂,"生日这天,一定要吃妈妈味道的红烧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