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临风扣着江羡的後脑,吻得肆无忌惮。
——这大概是史上最不按流程走的婚礼。
但谁在乎呢?
他们本来就不需要任何规矩。
草坪中央支起了三个巨大的烧烤架,炭火噼啪作响,油脂滴落的香气混着孜然和辣椒面的味道飘散开来。谢临风亲自站在烤架前翻动着肉串,袖子卷到手肘,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锁骨上还沾着一点烧烤酱。
江羡的高跟鞋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光着脚踩在草地上,手里捏着一瓶冰啤酒,靠在谢临风旁边监工:“这块焦了。”
他头也不擡,手腕一翻,把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肉串递到她嘴边:“尝尝,谢大厨特供。”
她低头咬了一口,油脂在唇齿间爆开,辣味後劲十足,呛得她眯起眼睛。谢临风坏笑着凑近,拇指蹭掉她嘴角的辣椒粉:“怎麽样,是不是比米其林三星强?”
江羡咽下烤肉,故意板着脸:“一般,火候还差点。”
“啧,嘴硬。”他低头就着她咬过的地方也咬了一口,挑眉道,“明明好吃到爆。”
周围起哄声四起,车队的小子们吹着口哨喊:“风哥,能不能别这麽腻歪!肉都要烤糊了!”
谢临风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中指,另一只手却悄悄环住江羡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别理他们,嫉妒。”
原本准备好的高级香槟塔根本没人碰——不知是谁先开的头,一瓶香槟被剧烈摇晃後“砰”地一声喷向天空,泡沫四溅,瞬间点燃了全场的狂欢因子。
“我靠!谁干的!”谢临风抹了把脸上的酒液,转头就看见车队的老K举着空瓶子狂笑。
下一秒,江羡从侍应生托盘上抄起一瓶未开的香槟,利落地晃了两下,拇指抵住瓶塞,冲谢临风挑眉:“报仇吗?”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三秒後,老K被夫妻混合双喷,泡沫糊了满脸,哀嚎着逃跑:“错了错了!风哥饶命!嫂子我错了!”
江羡大笑着後退,却不小心撞进谢临风怀里。他趁机扣住她的手腕,低头舔掉她锁骨上的香槟:“好甜。”
她耳根发烫,用手肘顶他:“注意场合。”
“婚礼不就是用来秀恩爱的?”他理直气壮,顺手又开了一瓶红酒,直接对瓶喝了一口,然後递给她,“试试?82年的拉菲,当饮料喝。”
江羡接过酒瓶,在衆人起哄声中仰头灌了一口,红酒顺着唇角滑下,谢临风的眸光瞬间暗了。
“完了,”车队的小五捂眼睛,“风哥眼神都不对了,咱是不是该撤了?”
草坪一角临时搭建的游戏区,最新款赛车模拟器前围满了人。
“三局两胜!”老K拍着机器叫嚣,“风哥要是输了,今晚喝到吐!”
谢临风松松领口,漫不经心地坐上驾驶座:“让你们一只手。”
江羡靠在椅背上,指尖在他肩膀点了点:“输了别找我哭。”
他侧头亲了下她的手指:“放心,赢辆真车送你。”
比赛开始,谢临风操纵的赛车在屏幕上疾驰,过弯时一个漂亮的漂移,瞬间拉开距离。围观人群惊呼不断,他却突然瞥了眼身旁的江羡,手指微妙地松了松油门。
最後一圈,他“意外”被超越,以0。3秒之差“惜败”。
老K欢呼雀跃,江羡却突然俯身,一把按住谢临风的手腕:“油门没踩到底,刹车早了0。5秒——谢临风,你当我瞎?”
全场寂静。
谢临风眨眨眼,突然笑了:“被发现了。”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无视周围的尖叫,贴着她耳朵低声说,“赢了怕你晚上算账,输了也要挨揍,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得好看点。”
江羡掐他大腿:“现在就得死。”
“该我们反击了!”江羡的助理小林举着题板跳出来,“现在进行投行知识问答!答错一题罚一杯!”
谢临风挑眉:“你们这是打击报复。”
江羡施施然坐到裁判席:“规则我说了算。”
第一题:“美联储加息对债券市场的影响?”
谢临风:“……”
第二题:“IPO过程中,红鲱鱼文件的定义是?”
谢临风转向江羡,一脸无辜:“姐姐,能作弊吗?”
她微笑:“不能。”
他叹了口气,突然起身,在衆人目瞪口呆中直接吻住她。
三秒後分开,他舔舔嘴唇:“贿赂考官,行不行?”
全场炸锅。
江羡的耳尖红透,强装镇定:“算你过关。”
夜幕降临,串灯在草坪上亮起,音响里放着慵懒的爵士乐。
江羡的脚底被草叶扎得发痒,刚皱眉,谢临风就察觉了。他直接把她抱到餐桌上,单膝跪地检查她的脚底:“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