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风挑眉,刚要回答,江羡已经冷声打断:“私人问题不予回应。”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扣住手腕。
“急什麽?”他低笑,指腹在她腕骨上摩挲了一下,“领导不给我个名分?”
她瞪他,他却笑得愈发肆意,转头对记者道:“你们江总脸皮薄,我替她答——对,我们在交往,我追的她。”
江羡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记者们兴奋地追问:“追了多久?”
“三年。”他面不改色。
她差点呛到——他们认识才三个月!
“谁追的谁?”又有记者起哄。
谢临风刚要开口,江羡已经忍无可忍,拽着他的手腕就往停车场走。身後传来一阵哄笑和快门声,她走得更快了。
“慢点,姐姐。”谢临风任由她拉着,笑得胸腔震动,“这麽急着带我回家?”
她猛地停下,转身瞪他:“谢临风,我们之前说好暂时不公开的。”
“可我没答应啊。”他指尖卷着她一缕头发,语气无辜,“姐姐睡完就想赖账?”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谈笑声,江羡紧张得绷直脊背:“有人来了……”
谢临风低笑,突然拉开後车门把她塞进去,自己也挤了进来。
昏暗的车厢里,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现在没人看得见了。”他吻她绷紧的嘴角,“领导要不要惩罚我?嗯?”
她推他:“奖牌硌到我了……”
“摘了就是。”他随手扯下奖牌丢到前座,扣住她手腕按在座椅上,“现在轮到我的奖励了。”
唇齿交缠间,江羡恍惚听见外面有人走近——
“咦,谢哥的车怎麽在震?”
“嘘!快走快走……”
谢临风在她唇上咬了一记:“专心点,姐姐。”
庆功宴设在赛车场附近的私人会所,VIP包厢里灯光昏黄,长桌上摆满香槟和烤肉,车队的小夥子们早已喝得东倒西歪。江羡刚推门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喧闹声震得脚步一顿。
“嫂子来了!”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整个包厢瞬间沸腾。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过来,江羡下意识攥紧了手包。她在谈判桌上面对过最刁钻的客户,却在此刻被一群二十出头的赛车手看得耳根发热。
谢临风从人群里挤出来,身上还带着未散的赛道戾气,黑色T恤领口被汗水浸得微湿,锁骨上挂着的金牌随着动作晃出一道刺眼的亮光。他一把揽过她的腰,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烫在她皮肤上。
“怎麽才到?”他低头咬她耳朵,声音里带着不满,“我夺冠你都不积极?”
江羡推他:“路上堵车。”其实是她在车里补了三次妆。
谢临风眯眼打量她新涂的唇釉,喉结动了动:“故意的?”
她还没回答,就被车队经理老陈热情地拉到主座——谢临风旁边的位置。
“江总千万别客气!”老陈红光满面,“今天这顿是临风请客,您想吃什麽随便点!”
谢临风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敲着香槟杯:“听见没?随便点。”他忽然凑近,“点我也行。”
江羡在桌下狠狠踩他一脚。
酒过三巡,包厢里的气氛越来越热。
“嫂子,我敬您!”车队最年轻的技师小周摇摇晃晃站起来,端着满满一杯白酒,“多谢您收了我们谢哥,他以前比赛前焦虑起来能把全队骂哭——”
谢临风抄起餐巾纸砸过去:“闭嘴吧你。”
衆人哄笑。江羡刚要举杯,谢临风已经劈手夺过,仰头一饮而尽。
“她胃不好。”他把空杯倒扣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响,“我替。”
小周瞪大眼睛:“谢哥,这可是56度的——”
“怎麽?”谢临风挑眉,“嫌不够?”说着又要倒酒。
江羡按住他手腕:“够了。”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指,在桌下轻轻摩挲:“心疼我?”
她抽回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