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要懂!”魏舒一脸坚定,像托付什麽似的拍了拍许今安的肩膀。
“我有什麽好处,我很忙的。”许今安也习惯了动不动就要驳他一句,看小狗炸毛,再顺一顺。
“你什麽意思啊!天亮之前还说我想要你教你就教,天亮之後就反悔?”果然魏舒马上就吹胡子瞪眼的。
但他很快又自己调理好,给许今安开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诱惑力的条件:“不如这样,我给你配一个我家的钥匙作为交换条件,怎麽样?”
许今安不解:“我要你家钥匙做什麽?”
魏舒振振有词:“这样的话你如果在家觉得许周烦透了,就不用一个人蹲在路边喝酒了,可以直接来我这,我还能陪你喝!”
许今安挑眉:“我可不敢再让你喝酒了。”
“不喝酒干点别的也行。。。”
魏舒还没来得及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显示就感到不妙。
坏了,真成翘班了。
昨天晚上给路晴打的电话没打通,信息也忘了发,如今太阳都高高挂了,妥妥的翘班被老板抓个正着。
“喂?”魏舒心虚地接起电话。
“魏舒?你睡过头了?”路晴的声音挺起来并没有生气,反而有点关心的意味,这反倒魏舒感觉来到了舒适区。不就是编瞎话吗,看他手拿把掐。
魏舒气若游丝:“啊对,昨天晚上好像有点着凉了,现在都感觉头特别晕。”说完鼻子适时发痒,很合时宜地又打了喷嚏。
路晴信以为真:“这样啊?是不是空调温度开太低了,那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吧。”
“谢谢晴姐,那我。。。。。。”
魏舒话音未落,从他们坐着的石头後面冲出一个兴奋的小男孩,手舞足蹈地冲自己的爸妈大喊:“爸爸妈妈你们看!是大海!好多贝壳啊!”
猝不及防!
魏舒手忙脚乱地想捂住手机的收音,但对面的路晴已经察觉出了他的把戏,声音几乎要穿破手机屏幕:“魏舒?!你在海边?不是说头晕吗?!”
“不是,晴姐,我真的头晕,但是不是空调吹的,是海风,海风吹的!”
魏舒鲜少在编瞎话上栽跟头,正想狡辩,被路晴三两句堵地无话可说,最後以一句“没想到你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组织”被盖上了“渣男”的标签。
被路晴挂了电话,魏舒嘟囔几句为自己打抱不平:“不就翘了一天班吗,就成渣男了。。。。。。”
许今安怕影响魏舒电话里的发挥,抿嘴憋了半天,终于是忍不住嗤笑出声,不出所料收到魏舒一个白眼。
在这个时候,许今安发现,魏舒总都说看到许今安闭着眼睛翻白眼很烦不是没道理的,他本身眼睛就大,每次翻白眼的时候眼白范围又大,如果翻白眼是门学问,那他简直就是教科书配图。
因为这个发现,许今安笑意更加明显,遭到魏舒更加强烈的不满,好一顿牢骚後才肯作罢。
两人出发返程的时候太阳已经把空气烤地燥热,魏舒贪凉,让司机把空调调低,下车的时候就感觉晕晕的。
早上和路晴胡扯自己着凉,结果中午的时候一语成谶,魏舒只是用手测温都能断定自己一定是发烧了。
下车时就发作的头晕现在已经发展到全身无力,魏舒躺在沙发上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连点个退烧药外卖的力气都没有了。
生病的时候自己照顾自己对魏舒而言并不是什麽难事。
魏立文养育他这麽一个小孩的方式就是砸钱,什麽生理上的丶心理上的状况一概不去搭理,魏舒就像他衆多工作任务中的一项,出现在他生活中的唯一方式,就是秘书隔一段时间会就魏舒的生活近况对他进行汇报。
以前每次生病的时候,魏舒都是自己硬抗,不舒服的时候就躺着,躺到缓过劲了就自己找药吃。有时候魏舒觉得自己也是命大,这麽多年也没生过什麽要命的大病,有惊无险地活了这麽多年。
魏舒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思绪全都裹成一团乱麻,半睡半醒,最後一次醒过来是被敲门声吵醒。
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敲了很久,等魏舒好不容易缓冲过来,敲门声已经停了。随即,魏舒的手机震动起来。
魏舒从地上捞起手机,显示来电的人是许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