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些,很光彩麽?
指尖圈着冷香,一点点带入鼻腔,林叙白被迫擡起下颌,江冉捏的力度不算小,她隐隐感到骨骼的疼痛。
“谁教你的?”江冉的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听来却浑然没有任何温度,冷得林叙白心间不由一紧,她张了张唇,戏谑的话语终是没敢再说出口。
“叩叩”玄关门适时地被人敲响,下颌被束缚的力道松卸了一些,但江冉仍然没有完全放开。
两人保持着一坐一跪的姿势,林叙白支撑地面的单腿膝盖已经有些隐隐发痛,临近夏日她穿的西装裤很薄,她甚至有些担心会不会磨损。
“江总。”门外似乎等急了,开口唤江冉。
林叙白的眸子紧紧顶着面前高她一等的江冉,“江总……”她又重复了一遍,喉间有些干涩,发出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回答我,就放你离开。”江冉的眉峰微挑,好看的眸子却向下沉去,眉眼中将面前单膝跪着的女人映了个遍。
“没有人教过我,”林叙白只觉得江冉也够疯的,而认真回答她问题的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只是觉得江总会喜欢,就这样做了。”
这样的林叙白确实很讨江冉欢心,无论是下跪的行径还是如此回答。
下颌的力道撤走了,指腹挟着一丝凉意划过林叙白的面颊,江冉的眸沉着,掌心覆着轻轻拍了两下,“去开门。”
训狗,从此刻开始。
当命令下达,林叙白便如赦大令般起身,尽管右膝疼得发麻,站立的一瞬间还有些不稳,而她仍毫不犹豫地朝门口走去。
当忍着落地的刺痛,手已经碰上门把手时,身後温热的气息贴了上来,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牢牢锢住,双臂被扣住压在门板上,发出的声响引起门外人的警惕。
“江总?江总!您没事吧?”
房门又被急促地敲打,声音传进贴着门的林叙白耳蜗中,可谓是震耳欲聋。
“江冉!”後颈贴上了对方的红唇,酥痒的触感让林叙白红了脸,她有些吃力地转过脑袋,口中斥骂道,“你混蛋!”
“又骂我混蛋了啊,”她这一转头,江冉的唇正正好好停在她的薄唇前,近在咫尺的距离,江冉轻轻勾起笑容,眸中不加掩饰地是对林叙白的欲望,“低声些,林小姐,很光彩麽?”
明明干出不光彩事情的是你才对。林叙白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梗着脖颈,门外的声音让她心中更加焦灼。
“别那麽紧张,我锁门了。”江冉的声音很轻,在说话间,唇有意无意地掠过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扰得她不得安宁。
“我没事,半个小时後再来找我。”
江冉开了扩音器,平静的嗓音从屋内传出,门外的人这才停下了敲门,渐渐的,门外没有了声响。
“你到底想干什麽?”林叙白这才得以转身,自觉用力地推搡着对方的肩膀,而对眼前人没有丝毫的撼动。
“Punish。”江冉的英文发音偏美式,听起来格外柔和,而偏偏说了一个这样的词,林叙白的耳根红得厉害,她暗骂了一声疯子後,又想夺门而出。
“林小姐总是这样心急,”单手揽过对方的腰肢,正挣扎间,江冉上擡的左手指尖轻挑,一枚黑色圆状物便显在眼前。
林叙白心里咯噔一下,那是她刚刚放在茶托下的录音器,这麽快就被江冉找到了。
“这是什麽?”林叙白反客为主,先提出了疑问。
江冉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是被气笑了还是如何,林叙白在其中竟听到了一丝宠溺。
“这是什麽?”江冉学着林叙白的语气又问了一遍,扶着对方腰的手也跟着狠狠捏了一把,“林小姐,我也不知道呢。”
屋内开着冷空调,而此时此刻,林叙白的後背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录音器捏在指尖,似乎江冉只需要微微用力,它就会在顷刻间粉身碎骨。
“看起来,像是监控器,或者是录音器呢。”江冉饶有兴致地将它翻了个身,控制着林叙白的手没有丝毫松卸。
“我们要不要找酒店工作人员把这个情况告诉他们呢?在贵宾休息室里,居然会出现这种东西。”江冉的话语飘飘,带着戏谑的意味,就在林叙白的耳畔,听得她心脏止不住砰砰地跳。
“……您要给的话,在刚刚他们敲门的时候,就可以给了。”林叙白稳住语气,听来与平日没有特殊的区别,“您想怎麽样?”
“这样说来,看来林小姐是承认了。”江冉松开了林叙白腰间的桎梏,轻轻一推,将她往房内带。
录音器被她原封不动地放在了一旁的茶几上,而江冉则又坐回了沙发,裙摆的岔口处依稀可以看到江冉白皙的肌肤,健美的小腿肌肉若隐若现。
林叙白默默地将视线挪开,她不明白江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