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装小孩他的眼睛笑笑,好像什麽……
自从坦白了几人的身份以後,江以宁在合欢宗弟子之中,突然变成了香饽饽。
她在这里找了一个角落锻炼完,正垂着脑袋,坐在石椅子上休息。汗水打湿她的头发?,她暂时脑袋一片空白,似乎在等待着什?麽,却再也没有听到之前几年都纠缠她的那个声音。
疑惑不解丶毫无思?绪,江以宁一时之间想不明白发?生了什?麽。
傅松砚因为无所事事,看?了她一早上练习体术了,只是为了不打扰她,所以离了距离。现在看?她终于停了下来?,傅松砚连忙从双手环胸,靠在一边悠闲的姿态,变成了准备往前走的姿势。
“江姑娘。”一道柔媚入骨的声音响起。
江以宁瞬间回?神,擡起头去看?。
一位相当?漂亮的姑娘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了这里,她等江以宁擡头,马上拿着手帕过去给她擦汗。对上江以宁疑惑的眼神,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後拿着手帕的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一下,解释道:“那天晚上,你救了我。”
“哦哦哦!”江以宁想起来?了,对她笑了一下,随後默默把刚才撩起来?的袖子和?裙摆放下去,想要显得正经一点,“说起来?,这里人太多了,我後面没有再看?到你,你的伤好了麽?我看?到你摔在地板上的时候,手都擦破了。”
“多亏江姑娘相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她心急火燎地把袖子撩开,想要给她看?看?自己?的手臂。
江以宁的眼角瞥到傅松砚还在,连忙擡手,把她的衣袖拉下去。
女弟子擡眼看?她,江以宁笑了笑。
女弟子仿佛被醉倒,一下子靠在她的身上。
江以宁被吓到,随後不知?所措地说:“我现在刚锻炼完……”
“真的谢谢你。”她甜甜说道,试探着伸出手,抱住她的手臂。
江以宁虽然不懂她为什?麽那麽激动,但?还是理解了一下,只是用另一只手扇了扇风,太热了。
站在不远处的傅松砚嘴角抽了一抽,似乎看?穿了什?麽。
那个女弟子非常热情,说晚点要给他们送点糕点,然後不打扰江以宁修炼了,用手帕捂着脸,害羞地跑了。
傅松砚看?她离开了,这才走向江以宁。
江以宁站起来?,随意拍了拍衣服,松了一下筋骨,对傅松砚说道:“这里的人比我想象中友好。”
知?道他们的来?处後,合欢宗弟子比很多门派的人都表现得友善。
“因为你每天天都没有亮,就在这里锻炼。”还随意撩开衣袖,展示锻炼得太好的手臂。他看?好几个合欢宗弟子,每天都趴在屋顶上偷看?。
“是哦,我在这里跑来?跑去,他们也没有意见。”这样一想,合欢宗弟子确实?与人为善。
傅松砚有生以来?,第一次无奈地挠着腮帮,感觉欲言又止。
“你呢,一般怎麽修行,需要我陪你吗?”江以宁兴致勃勃。
“冥想……”他其实?也是一个符修。
江以宁闻言,撇嘴,对于修心的修士毫无兴趣。
“但?是,我也略懂拳脚。”傅松砚莫名接上一句话。
“是吗?这两天有空,我们可?以练练。”江以宁又笑开了,毕竟一个人修炼的方?式对她来?说太单调了。
傅松砚点了点头。
江以宁回?到院子,就发?现施宝月又在抱着那个小婴儿了,而且看?起来?似乎在逗他开心,婴儿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施宝月用非常无趣的一张脸去蹭婴儿的肚子。
“咯咯咯。”婴儿发?出笑声,随後奋力擡起手,想要捧住施宝月的脸。
但?是这显然是徒劳的,因为他的手又短又无力。
“你好耐性啊。”江以宁靠在门口,挑眉看?着施宝月,似乎是觉得他这副模样很好笑了。
“他喜欢这样玩。”施宝月稳稳抱着婴儿,“笑的时候很可?爱,师姐想抱吗?”
江以宁坚决摇手,然後走过去。
“大师兄好像又长大了一点。”施宝月坐回?凳子上去,用手戳怀中婴儿的脸。
小婴儿伸出短手,想要拨开他的手,可?惜在大人的力道面前,婴儿是很无力的。小婴儿无能狂怒,最後只能踢着脚,哇哇大叫,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怎麽又哭?饿了?”江以宁理所当?然地觉得小婴儿会哭,不是饿了就是困了,或者?存心找事。
“应该不会吧,我刚喂了他吃东西。”施宝月的手指从他的脸颊上松开。
小婴儿终于找到机会抓住他的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