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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读小说>兔子来信 > 第50章(第2页)

第50章(第2页)

快毕业的时候又因为观念不同差点分道扬镳,最後他还是同意了周途的观点,公司遇到瓶颈期,也扩展不出什麽业务了,不如就同意被一家教育集团收购,反正他们有实战经验又有了资金不怕回国重头开始,然後就有了现在的同舟科技。

整个过程被他描述得像高中写作文时会收集的名人成功传记一样,我听得津津有味,周途却在他要继续往回细说一些大学往事时拦住了他。

顾旭阳只好忿忿不平地吐槽了其中的一件事:“树大难免招风,那会儿有人猜测我们的啓动资金怎麽来的,说到他就是被富婆包养了,说到我就是去贩毒了,这个看脸的时代!”

然後他用喝得跟猴屁股一样红的脸醉醺醺地问我,“弟弟,你觉得哥好不好看?”

我忍俊不禁只有点头,没有说话,他的女友抢过他的酒杯让他不要喝了,周途也受不了似地带我先离开了。

从此我开始好奇周途在我们分开的这几年发生过什麽事,比如今年过年他为什麽又不回净城,也从来没看见他和周辑昌联系过,可是他们关系本来就不太好,我不方便问更多。

但我问起何叔丶吴妈的近况,他也只是答“挺好的,不用担心”,这样总感觉他在敷衍我。

不过他从来都有很强的界限感,对自己的私生活没有一点分享欲。到了年会现场,顾旭阳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就是我,谈笑间揽着自己的女友问他这棵铁树什麽时候开花,周途才微微蹙眉看了看我说已经谈了,但不方便透露更多。

导致顾旭阳背地里来酸溜溜地问我,他是不是和什麽当红女明星搞上地下恋了,我哭笑不得地否认了。

顾旭阳当即放心许多,那时已经喝得有点醉了,很不客气地评价和自己同甘共苦过来的兄弟:“我经常感觉他是个包装完美的假人,找不到他有什麽缺点,就是有时候太不近人情,现在不知何方神圣拿下了他,我真的百般佩服加祝福。”

说着他走出了我们聊天的盥洗室,我留下来洗了洗手,冰冷的水流让我泡在欢乐的头脑清晰了一点,思考他那一句“包装完美的假人”,忽然被他这句话点醒般,感觉自己也不是很了解周途了。

比如很久之前他固执地让小姨戴定位器,又比如现在。

“这是无效社交吗?”我不太理解地问,走进电梯刷卡,按下楼层。之前他也没有管过我交什麽朋友,除了没分开前和宁知雨重逢的那段时间。

“他除了为你徒增烦恼外,对你産生过什麽意义吗?”周途没什麽感情地反问。

我怀疑下一秒他会脱口而出“你应该优化一下自己的社交圈”。

但周途没有这样说,因为我们刚进家门,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他接起来听完对面说的话很冷静地说:“先啓动备份数据通道……”便径自走向了书房,说话声也随着距离拉远越来越小,“三十分钟後拉群汇报进展……”

不知道这通紧急电话让周途忙到了多晚,我那晚睡着了他也没有进卧室,之後几天又因为这次突发的技术故障忙着开会复盘和整改,完全结束了我们关于无效社交的讨论。

到了五月二十号,周途为了弥补最近没有时间陪我,在我想去的海底餐厅吃了饭後送了我一份贵重的520礼物。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月相腕表,他按照我们喜欢的天文元素选的,一时还不太习惯,但周途难得主动开口说想看我一直戴着,我只好笑着对他说了“好”。

他送我礼物从不会让我回礼,当我问他想要什麽时,他都会摇头,就像他从不许愿一样,所以我只有尽量满足一下他的要求以此回报他,这块手表便一直戴在我手上,除了洗澡等必要情况才会摘下来。

大约又过了一个多月,反思过周途说的“无效社交”後,我也不焦虑交朋友的事了,这段时间也没怎麽和于纳川接触。到了期末周,我在图书馆复习时他又忽然出现在我身边了,一开始只是在我旁边的位置坐着复习,没有搭话。

直到一次我刚出图书馆,他後脚跟上来说想问我几道题,我想了想和同学讲题学习应该是有效社交便答应了。

于是我们去了咖啡厅讨论了题目,之後几天也是如此,每次都是我请他喝的咖啡,这样几次下来就算抵了之前请客吃饭了。不过後面他又以感谢我给他讲题为由给我买了奶茶,只是我害怕过敏没有喝。

考第一门课的前一天,他送了我一杯他自制的奶茶,说用了纯茶和低敏奶代替,让我放心喝,我不想拂他的好意便接受了。

这是我做过最後悔的决定。

喝的第三口嚼到了某种脆脆的东西後,我忽然感觉不太妙,皱了皱眉问他是不是加什麽料了,又看了看透明玻璃杯上不参杂其他颜色的棕色,忽然觉得自己太傻,先入为主地以为是纯奶茶了。

“加了花生碎,你……不能吃吗?”他也突然意识到什麽,说後半句的声线也颤抖起来了。

“……”我生无可恋地瞥了他一眼,艰难地蹦出了下一句话,“没关系,我本来就易过敏,应该先问清楚再喝的,先去医院吧。”

几分钟後,我和于纳川上了他打的车去医院。

很久没有産生过敏反应了,我无力地瘫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努力忽视手臂上的瘙痒和喉咙里的轻微肿胀感,但恶心感却让我直冒冷汗,全身无力,加上坐车就更想吐了。

我扒拉着口袋掏出手机,害怕一说话就控制不住地吐出来,只好神智不清地给周途发消息:“我过敏去医院,手机给朋友了,和他联系。”发完我就把手机甩给了于纳川。

“依白,你还好吗?”于纳川接过手机,看了看界面,战战兢兢地问,“需要我给你哥打电话吗?”

更痒了,我完全没心情回答他,已经忍不住去抓手臂了,只是左手手腕上被挡住的那一片皮肤一直挠不到,我烦躁地解开手表,饮鸩解渴地去止痒。

于纳川也顾不上打不打电话了,放下手机,见状不对赶紧抓住我的手控制我,慌张又不擅长地说:“忍一下,忍一下,马上到医院了,依白。”

我挣扎了一下,听到什麽东西啪嗒掉落的声音,又在一个急转弯哐当撞上了什麽地方,我缩在椅子上才反应过来,小声地说:“手表。”

“手表?”于纳川稍稍松开了手,“你等一下,不要抓。”然後动作很快地把它捡了起来。

我脑袋很晕,恍惚之间看见表盘上好像有什麽东西闪烁着蓝光,感觉这道蓝光莫名很眼熟,但想不起来,只能盯着它缓慢地眨了眨眼。

于纳川想缓解刚刚的紧张气氛,拿着它用稀奇的口吻说:“哟,你这手表还是夜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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