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习惯了段鹤的怀抱,就算晕晕的也会自发伸出手?去鈎住对方的脖子,然後寻找到最舒服的地方,把脑袋搭上去。
带着?香气的丶略微滚烫的呼吸全打了男人的喉结处。
很敏感的位置,走?回到卧室的时?候,段鹤竟是有些费力,脊背汗湿了一片,喉结更是不知道滚了多少次,依然痒得厉害,好?似有羽毛在撩。
钟年没有彻底晕过去,尚存着?一点意识,感觉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便劝:“鹤哥,你?回去休息吧。”
段鹤没有任何意外地还是一样的回答:“我守着?你?。”
“不用的。”钟年自己把被子拉好?,努力做出一副清醒无事的样子,“我一个?人也可以。”
段鹤依然犹豫。
钟年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好?又搬出之?前那套:“你?不睡那我也不睡了。”
他很倔,也知道什麽手?段能对付同样很倔的段鹤。
果然,这话?一出,段鹤就妥协了。
走?之?前在床前钟年触手?可及的地方准备好?水和点心,留着?一盏蜡烛,最後再叮嘱两句,段鹤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钟年看着?耳房的门合上,立马掀开被子,揪住缠在自己大腿上的无形的触手?。
而他的大腿此时?已经多了一些暧昧的红痕。
“你?干嘛!”他压低声音羞恼地诘问。
原本他都?要在段鹤的怀里睡过去,一被放到床上就感觉到有什麽东西钻进了自己的睡袍下摆,然後顺着?小?腿一路攀爬,缠绕着?越来越往上。
湿滑冰凉的触碰一下就让他在昏沉中惊醒了,双腿夹起蹬了蹬,可对方并不理?会他这暗暗的警告,仗着?有段鹤在他一时?不敢出声便肆意妄为。
男人冠冕堂皇地说着?借口:“小?年的体温很高,我帮你?降降温。”
“我不需要,谁降温是这样降的……呜!”钟年的指尖又是一痒。
被他抓着?那根触手?顺势舔了他的手?,把他吓得赶紧丢开了。
空气中响起一道男人的轻笑,钟年骂了两句,就被触手?勾起腰肢,身体微微腾起,像是落在了某个?人怀里。
耳边的声音磁性?微哑,带着?蛊惑的意味:“宝宝……我知道你?很难受,没关系,我会帮你?。”
“我说了不需要,你?放开我……”钟年想?要挣扎,可是难以否认的是,冰冰凉凉的触手?碰上来,能带走?不少难受的热意。
不像之?前当着?段鹤的面故意欺负他,这会儿缠上来的力道很轻,温柔地蹭着?他微烫的皮肤。
在这以前,几乎每一夜都?是他硬撑着?,然後到了梦里被磋磨一顿,才能将?体内所有的热意降下去。
现在的触手?代替了他身下的床,将?他整个?人拖起,像是茧一般将?他裹住。
逃不掉,在精神上也很难抵抗。
钟年挣扎的力道不知不觉弱下来,水眸半阖,眼神涣散,一张唇微微张着?,像是怕热的趴在了大理?石上的猫一样舒服得眯起眼,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软化下来。
在触手?的尖端扫过脸颊时?,他不由自主地贴上去,贪恋着?那份凉意。
但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他一脚踏入,猎人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突然的袭击让他狠颤一下,瞬间睁大眼睛:“你?……!”
话?未出口,嘴唇就被堵住,同时?手?脚被紧紧圈住。
“嘘。”耳朵传来酥酥麻麻的痒,男人用着?很低的声音说着?,“宝宝,我们?要小?声一点,不然会被人听见。”
看不见的触手?桎梏着?纤细的四肢,不让其?蜷缩起来。
“你?看,这麽多水……把床弄脏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