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鹤确认了他嘴巴里没有伤口才松手?,瞧着他立马撇过脸丶缩着肩膀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
可是再?问,钟年还是说没事。
“我去方便一下。”
说罢,钟年便溜走了。
他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上门,隐忍着的羞恼立即表现在脸上。
“你太过分了。”
即使加重?了呵斥的语气,但是配上他那?张恼得像是染上胭脂红的脸蛋,以及连羞带嗔的亮眸,只会让人更想逗弄。
无形之物没能忍住,又用着触手?的尖端在那?微微鼓起?来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把正生气的钟年戳得“呜”了一声,赶紧用手?盖住自己脸两边,不让人再?碰。
“再?动我就真生气了!”
可实际上,他生气了也拿对方没办法?。
看也看不着,打也打不到,就只能对着空气骂。
最吃亏的是,只有他知道对方存在。
刚刚在餐桌上,段鹤把食物喂过来时,脚踝被看不见的手?抓住揉搓,小腿肚也被顺带着抚了一把,引起?来的酥痒太过突然,把他吓得出?声。
这坏东西安静了半天,他都快忘了他有在跟着自己,挑着那?种?时候“恶作?剧”,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明?明?在自己苏醒的那?几个片段里,这人还是很一本正经的。
钟年只能生闷气。
没过一会儿,段鹤找过来,带着一碗糯米小圆子敲响他房间的门。
钟年收拾好自己郁闷的心情,若无其事地去开门。
但段鹤一眼就看出?他在不开心:“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下午的时候吃太多水果点心了,晚上就吃不了太多。”
钟年也没说谎,他下午确实是吃了不少,是村民让段鹤帮忙带上来的礼品。
但钟年不想辜负了段鹤特意做的东西,还是好好把他带来的糯米小圆子吃了。
吃的中途他一直提防着,可能是刚刚骂的一两句有了效果,对方有所收敛。
但等吃完饭再?陪着李婆散完步,就又该去神水泉沐浴了。
他穿得比以前要严实,段鹤见了似乎是误会了什麽,沉默着将所有需要的东西放置在他触手?可及的岸边,然後就去到屏风的另一边背对着,给足钟年个人空间。
钟年看着屏风後的人影,有点愧疚又不知道该怎麽解释,把下半张埋进水里吐出?几个苦闷的泡泡。
但很快他就没时间去苦闷了。
去过一次山洞後被“重?置”的神水副作?用再?次卷席了他,熟悉的发热丶酥软丶晕眩……让他手?脚发软丶呼吸急促。
他想叫段鹤一声,但因为无力而声若蚊蝇,对方又不像以往紧守在身侧,没能立马发觉。
他只好自己先爬上岸,不曾想脚上一滑,再?度跌进水里。
“噗通”一声。
在混乱之中,他隐约见到屏风後的段鹤迅速起?身,同时也感觉到有什麽东西拖住自己的臀。
一瞬间,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从?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