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输了一截一样。
成功“抢”到人的段鹤很快就把人抱稳当,上?了岸。
用浴巾包裹,再?以自己的身?体遮挡,动作利落地给钟年脱了湿衣再?穿上?干净的。
整个过程钟年连根头发丝都没让一边的顾清越窥视到。
……
等意识模糊的钟年再?清醒过来,段鹤正在给他嘴里喂水。
自己躺在床上?,身?上?已经穿好了柔软的睡衣,头发也被擦干了,这段日子?以来段鹤一直都是这麽细致入微地照顾着他,钟年习惯了但是也记着段鹤对自己的好,劝道:“别守着我了,回?屋里睡吧,好好休息。”
段鹤未动:“你不?太?舒服。”
“没关系的。”钟年眼睛有点睁不?开,声音也轻飘飘的,说的每个字里掺了甜水一样,“比昨天要好一点……睡一觉就好了……”
明明整个人像是烧着一样浑身?发红,眼尾拖着蔫哒哒的艳色,瞧着又乖又可怜。
段鹤看得?恍了神,脑子很突然地跳出一个过分的想法:
要是小年真的哭起来,脸上?全?是水,一定会很漂亮。
也不知道声音会不会变得更?加……
“……鹤哥?”
钟年对上?段鹤陌生且古怪的眼神,心脏莫名惊颤了一下。
只是一眨眼,段鹤又恢复了他印象中的样子。
“等你睡着我再?走。”
钟年只当是自己头脑发晕産生的错觉,抿嘴说:“我不?信你,我要看着你走。”
少年固执极了,努力地擡着沉重的眼皮,强打起精神来,两只明亮水润的幽蓝色眼睛瞪大了,根本让人拒绝不?了。
半晌,段鹤败下阵来,做出了妥协。
“……好,我去睡。”
一直亲眼看着男人进了这主卧里的耳房,再?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钟年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很不?舒服,在段鹤面前强忍着没说出来。
他扶着有些沉重的脑袋从床上?坐起,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往里面看了一眼。
见到自己所感觉到湿润不?是错觉,他不?由咬住自己的下嘴唇。
幸运的是,他之前都是侧躺蜷缩着,所以床还是干净的。
下了床,用着最轻的动静把段鹤帮他穿上?没多久的睡衣换掉,湿掉的地方只能胡乱地用手帕擦了个大概。
最後他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像是藏罪证一样,暂时用布裹着,偷偷塞在衣柜角落,想着等明天白天找到机会把它?给洗了。
脑袋晕晕的钟年做完这些更?晕了,立马倒回?床上?。
昏睡过去的时候,他的双腿还不?自知地磨着,聊胜于无地缓解体内的燥热。
没有任何意外地,他在梦里又见到了那个有着大触手的坏山神……
-
凌晨。
整座箩汩殿都静谧无比,最为奢华的主卧内,柔软的大床上?,传出细微的声响。
主卧耳房的门被无声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里面走出来。
主卧照明的蜡烛已经燃尽,但是今晚的月色很好,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月光就足以让夜视能力优良的男人视物。
男人见到床上?的人似乎在发抖,被梦魇住一般发出哭音,连忙迈着大步行至床前。
刚要把人从噩梦中唤醒,却又发现?这次的情?况似乎与李婆提到过的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