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系统和章鱼的陪伴,独自待在山洞里?也没有那?麽无聊。
钟年还抽空和弹幕聊了会儿天,但很快就?因为里?面几条令人面红耳热的内容把直播关了。
反正都已经是最後一个副本,那?些?什麽积分也没处可花。
系统:“你的状态比刚进来那?会儿要好很多,不会害怕吗?”
“还好。”钟年仰头望着在逐渐暗下来的光影中变得更加神秘的神像,内心居然出奇地平静,“这里?也没有让人那?麽害怕。”
撇开这尊神像,这个山洞其实令人很舒适,温度适宜,也没有蛇虫鼠蚁,捡点柔软的干草来就?是个很好的巢xue。
睡在这里?没有想象中那?麽难受。
钟年裹着被子,眼皮渐渐沉了。
……
天色暗下来,供桌上的香烛久烧不化,成为山洞中唯一的光源,摇曳着打出界限分明的长影,使高大的神像比白日里?更显压抑。
大抵是这晃动幽微的烛光原因,神像的面相出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变化,眉宇之间并?无神明该有的悲悯崇高,两只深邃的眼蕴藏着一种不该有的令人心惊胆颤的色彩。
他仿佛低垂着眸,凝视着安睡在自己身前的少年。
骤然,烛光一跃,没有任何缘由地熄灭了。
黑暗转眼侵蚀了山洞,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连带着少年也拽进其中,拖着下沉,又如同浓稠的黏液,密不透风地包裹住,痴缠而?上。
夜风穿过山洞,呼啸出诡异声响。
似有人在叹息,又似有人在低笑,若有若无地响在少年的耳畔,朦胧的低音组成字句。
“……你终于来了。”
“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的一切……”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阴冷丶湿滑的物?体如同蛇尾,扫过脸颊丶脖颈丶指尖,又不甘于此,烟雾一般畅通无阻地钻进衣内。
沉睡的少年眉尖拧起,面颊浮起一层绯红,鬓间沁出湿热的汗珠。
他不堪其扰,长睫轻颤着,可怎麽都醒不过来。
“好香……好香好香好香好香!”
疯魔一般的话语传入脑内,随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触碰感。
那?些?如有实体的黑雾挤在衣内,蹭过每一寸肌肤。
少年的盛装拱起奇怪的弧度,似有什麽在游走?着,让他喉间无意识地哼出低音。
被腰带捆缚的腰肢挺起,其下两双腿互相挤压着,脚背弓出极致的弧度。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香气?因为体温的升高愈发地浓郁了,这让尝到味道的黑雾愈发躁动起来,盘踞在少年胸口不肯离去。
好痒丶好沉……
难受。
明明缠在身上是冰冷的,却?会给人带来火一般的灼烧感。
钟年的呼吸急促起来,难耐得沁出眼泪时,那?团黑雾在他眼尾一卷,终于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他。
束缚感如潮水褪去,钟年霎时从中脱离,香汗淋漓地醒了过来。
从被褥上坐起时,身体依然还残留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和酸涩感,让他撑着又缓了好一会儿。
他迟钝地发觉到山洞里?和之前不一样了。
烛光灭了,一道幽冷的光从某个方?向打进来,代替了橘黄色的烛火。
钟年顺着光线转头,竟是看?到堵在山洞入口的石堆凭空消失了,此时空荡荡,能随意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