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舌尖被吸住,钟年发?出一声低呜。
他摸过苍锋的脸,也描摹过苍锋的嘴唇,当?时的他没想过会有一天以这种?方式再次接触。
亲得有点太深了……
男人没有丝毫章法或技巧,失控之後只?是一味地索取,仿佛钟年嘴里?的甜水就是解药,每每吞咽下去一些就会发?出一声喘息。
口腔里?娇嫩的软肉被翻搅刮蹭,舌头?一旦被噙住就再也收不回来,舌根和口腔整个酸得厉害。
氧气被掠夺,受不住的钟年眼里?洇出一层薄薄的水红,潜意识里?想要逃脱这窒息的侵略。
可是他一动,苍锋就应激一般,死死桎梏着他的腰,甚至将他拖到自己的腿上,让他不得不跨坐上去。
“苍丶苍锋……”钟年找到机会撇过脸,也就发?出两个音,阻止的话还没说全,就又被扣着後脑勺,重新撞上那凶残的唇齿。
他一擡腰,腰上的手就会用?力把他扯回。
可能是这吻太过激烈,氧气稀缺的他跟着发?起热来,几乎要跟上男人的体温。
两人互相传递着温度,皆是出了一身热汗,气息交融在一起,黏腻又潮湿,暧昧无边。
钟年刚开始是不忍大力反抗,後来是没了力气,反抗不过。
他被吻得晕头?转向,渐渐软在苍锋怀中,任由夺取。
意识跟着飞远了,他迷迷糊糊地什麽也想不了了,甚至会无知无觉地挺起脊背,与对方贴得更近。
偶尔,他的口腔也会收缩着,含吮一下对方的舌头?。
直到藏着尾巴的地方被男人粗糙的指腹蹭过,他不受控地发?出一声哭音,声音不大,但回响在空荡的洞xue中会被放大数倍,清晰无比。
这一声叫出来後他自己都微微一怔,更别说是另一个男人。
苍锋亲吻的动作停住了。
呼吸一收,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当?即把怀里?人放到一边去,松开手转过身,对向石壁,强行让自己从美梦中抽离。
钟年脱开桎梏後并没有逃开,看着苍锋伏在一边艰难地喘气,下意识地就担心得要上前查看。
“别过来。”苍锋背对着他,哑声制止了他的接近,“求你……离我远一点……”
这样的话,苍锋只?有在刚认识他时说过。
可没有一分冷意,语气里?满是恳求和痛苦。
钟年盯着苍锋的背影,听到他发?出艰难的低喘,在晕眩中同样也察觉到自己的状态有些不正常。
热,口渴,身体发?软,以及从腹部泛开的空虚……
箱子?里?的气体分明是……
当?时苍锋挡在他前面,吸入的远远比他多?,状况自然?也就比他糟糕数倍。
苍锋此时一定很难受。
钟年无暇去痛骂黑暗组织的恶趣味安排,只?担心在强烈的药效下,如果不得到解决,是否会危及到苍锋的性命。
钟年费力地用?着残留的理智思索着,忽然?见到一抹冰冷的刀光掠过,当?即睁大眼睛,扑上去抓住了苍锋的手腕。
“不要!”
“松手……”苍锋声音嘶哑得不成样,“我快要忍不住了,钟年,你松手……”
钟年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苍锋用?刀自伤的方式来保持清醒,拼命掰着苍锋的手,眼见着自己力气不敌,刀尖朝苍锋的另一只?手臂越来越近,叫道:“你快松开!”
苍锋说话已经明显的意识模糊了:“我必须这麽做,只?能这麽做……”
钟年急得红了眼睛,一咬唇道:“没关系,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