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睫,看?到近在咫尺的裴厌的眼睛黑沉沉一片,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欲海,没有焦距,也没有理智。
他完全沉浸在此时的快感中了,根本听不到钟年任何话,只一味地?从他嘴里索取津液和呼吸。
要是?钟年知道自己刚刚那?小?小?的主动?施予会使裴厌亢奋失控到这?个地?步,绝不会那?样做。
舌头……好酸,好累……
钟年紧紧拧着眉,眼尾沁出生理性泪水。
“唔……”
从浴室里带出来的沐浴香气随着体温高?升,同薄汗一起挥发得更加浓郁,混入紊乱的喘息中。
钟年用力拽着裴厌衣领的手渐渐失了力气,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起来。
裴厌如?同不知餍足的野兽,压着他,进行?一场漫长的掠夺。
这?个吻持续到钟年从喉咙里发出哭声,流下的眼泪打湿了裴厌捧着他後脑的手指。
裴厌就像是?被烫了一下,猛地?一震,神志骤然?回笼,恢复了理智。
他手忙脚乱地?收回对钟年的桎梏,停止了这?有些粗暴的侵略行?为。
但双臂依然?保持着拥着的姿态,只是?松开了些许力道。
“对丶对不起……”
裴厌看?着自己身下的钟年被亲得浑身瘫软丶眼尾湿红的可怜模样。
钟年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眼睛无神地?睁着一道线,眼睫上还挂着凝起来的泪珠,脸颊连着耳朵都是?一片绮丽的绯色,但更红的是?他的嘴巴。
那?截被吮得丧失知觉的舌尖成了一块死肉,还吐在外面。
才道完歉的裴厌看?着看?着,呼吸又艰难起来,喉咙不受控地?做吞咽动?作。
“小?年……”
裴厌说了句什麽,正犯晕的钟年没听清。
然?後裴厌俯低,又在他耳边轻轻重复了一次,这?回声音一清二楚地?传到了钟年的耳中——
“我也想看?你的尾巴和耳朵,可以吗?”
“什……”
钟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厌。
但在短暂的惊惧後,钟年很快想起来裴厌为什麽会知道自己的秘密。
就是?在裴厌躲在他和莫珩床底下的那?一天……
当时他为了不让裴厌被发现,想法设法地?吸引莫珩注意力,被莫珩压着吃了一点?苦头,尾巴和耳朵也被逼出来。
莫珩是?说了几句关于他尾巴耳朵的话,但後来裴厌从未提过,钟年就还以为他没有听到。
没想到裴厌一声不响的,心思藏得这?麽好。
让莫珩一个人发现就足够了,钟年不想还有第二个人,遮掩着惊慌否认:“什麽尾巴耳朵……我不是?兔子,没丶没有那?种东西的……”
裴厌黑眸陡然?发亮:“兔子?”
“……”
钟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要怎样才可以让它们出来?”
裴厌开始用手在他身上摸索,像是?在寻找开关。
“是?藏在……很深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