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想推人的手逐渐松了力,软软地搭在了莫珩的臂膀上?。
莫珩很有技巧性地转换着亲吻的方式,时而舔。弄,时而轻磨,不会一直挤在口腔里?,时常抽出来,亲亲别的地方。
是舒服了……可是这个吻的时间长?得有点?过分。
钟年人已经迷糊起来,舌根发?酸,嘴巴胀胀的。
“嗯呜……”他又忍了忍,开始推人,第一下没推开。
莫珩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不想让他逃脱,在他反抗之时一下用力攥住他的手腕,加深了吻,眉眼之间涌出钟年熟悉的偏执。
但?在钟年呜咽了一声後,他又如梦初醒般僵硬了一瞬,即刻中止,把人松开了。
“我不要了。”
身下的小妻子眼睛洇湿,说出口的声音也沙沙软软的,漂亮的手挡住了诱人的红唇,防备又可怜地看过来。
“你说了,只?是亲一下。”
“……”莫珩深吸了一口气,吞咽着口水。
可到底,在小妻子越来越害怕的目光中,硬生生止住了体内的冲动。
他转身下床:“宝宝先睡。”
说罢进了浴室里?。
钟年听到水声,还有些懵然地眨了眨眼睛。
被?男人强硬地欺负久了,突然就?这麽被?放过,他都有些难以置信。
一般晚上?不弄个两?小时不会结束的……
钟年摸了摸自己有点?发?麻的嘴巴,神经在时间很长?的花洒声中缓缓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有什麽东西在地上?拖着,窸窸窣窣,也像是虫子的肢体爬行,刮出细微的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还有咕噜咕噜的液体在沸腾,形成白噪音,以及夹杂着各种?说不出来的杂响。
都是极轻的,隔得很远,像是梦境,不足以到打搅到人的程度。
可是莫名的,钟年从梦中惊醒过来。
他微微喘着气,擡手触碰到额头的冷汗,觉得喉咙干渴,吞咽口水如刀刮过。
他想把身旁的人叫醒——前几夜他每次被?弄得口干舌燥的,迷迷糊糊的不想动弹,还没叫,莫珩就?已经主动把水喂到了唇边。
这次身边却没有动静,把手伸过去,也摸了个空。
残留的一点?倦意也跑了,钟年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床头灯。
他茫然地看了一眼身边空掉的位置,摸了摸被?子,是凉的。
现在还是半夜,莫珩去干什麽了?
他穿上?拖鞋下床,打开卧室门走出去,看到厨房的灯开着。
悄声走近,他看到莫珩正站在竈台前。
莫珩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翻动着锅里?不知道什麽东西。
可能是怕动静太大,抽油烟机开得很小,所以厨房的味道很大,各种?食材调料与一点?烧焦的糊味混在一起,有点?难闻。
再一看乱七八糟的台面丶切得七零八碎的食材丶新拆封的调料瓶丶摆了好几盘的看不出原样的食物……
钟年看呆了。
莫珩这是在……练习厨艺?
他又看到莫珩尝了一口锅里?做的菜,眉头一下紧紧皱起来了,脸色十分难看。
很明显,练习的成果不尽人意。
可即使如此,练了这麽多次,莫珩并没有放弃的打算,把锅里?的菜盛出来,清洗厨具又开始重新制作。
“……”钟年站着看了一会儿,见人做得专心,就?又默默地转身回卧室了。
他爬到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江璟云离开前留下的那番话。
难怪呢。
这一晚上?莫珩都怪怪的。
原来有这麽在意啊。
他莫名觉得有点?好笑,抿了抿嘴唇,拉高被?子。
正又打算睡去,他的耳朵忽然又听到一点?奇怪的声音。
很小,但?躲不过兔子敏锐的听觉。
和梦里?听到的一样。
并不是自己家里?厨房的方向,而是……
钟年坐起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墙壁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