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敞开,钟年再也维持不?住淡定。
他想起莫珩把他从浴缸抱出来,用浴巾擦干净了水,还?给他腿内抹了一层清凉的药膏,为了让药膏晾干,所以并没有立刻给他穿别的衣服,只裹上?了方便的睡袍。
现?在睡袍里面什麽?都没有……
“莫珩——”钟年睁开眼,抓住抚到肋骨的一只大手。
“小年终于醒了?”莫珩俯身亲吻他的额头,声音低柔,像是哄孩子似的,“早安,还?要?继续睡觉吗?”
钟年赶紧说:“我不?困了,不?睡了,现?在有点饿,想起床吃饭了……”
“还?是不?吃了吧。”莫珩越吻越往下,“小年都在别人那里偷吃饱了,现?在又?太晚,吃了容易消化不?良,会对胃有负担。”
听到某句话,钟年手一缩。
所以……莫珩知道?他说了谎。
其实也很容易拆穿,只要?检查一遍家里的零食馀量就知道?了。
“莫珩……”
钟年想说点什麽?来补救,嘴唇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小年叫我什麽??”莫珩低声问。
“……”
钟年知道?莫珩什麽?意思,但不?想开口顺他的意。
只是……
清醒时叫不?出口的称呼,总会在对方的万般磋磨之下,理?智溃堤,最後以最为羞耻的方式,连哭带喘地叫出口。
莫珩的吻技越来越厉害了,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他浑身酥软。
舌头进出间,津液被搅成了丝状,发出淫。靡的声响。
男人偶尔会咬住他的唇瓣重重地磨,直把他磨痛了要?哭,就又?用舌头抚慰似的舔舐。
另外,他也对他身上?的敏感点了如指掌,单是碰碰耳朵後面的位置,钟年就有点受不?了。
发现?莫珩膝盖跪到了床上?,钟年更怕了,赶紧抓住他的衣襟。
“停丶停下……会有人……唔,听到……”钟年提醒莫珩,卧室床头墙的另一边还?有邻居。
莫珩解扣子的动作?一停:“嗯,宝宝说得对。”
钟年心里一松:“所以还?是算了吧,别弄我了,好吗?”
“没关系的,老公不?磨宝宝了,不?会让宝宝太难受的。”莫珩抓住钟年的手,放在他自己的嘴巴上?,用着气音在他耳边道?,“宝宝自己捂好,好不?好?”
……
一到深夜零点,整栋公寓都陷入了沉静。
人人都遵守着森严的公寓守则,维护着安静的夜间环境。
这时候,一丁点动静都会很明显。
像是公寓里的流浪猫在叫唤,又?像是有人在压着声音哭吟。
似有若无,传到床头墙壁的另一边,反倒比之前放开的还?要?勾人。
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男人直挺挺躺在冷硬床板上?,庞大的身躯在单人床上?显得有点拥挤憋屈。
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大汗淋漓,如同身处三伏天一般燥热难忍。
“老公……”
很小的声音飘进了耳朵,像是深夜出没进人梦境的艳鬼,驰魂宕魄,蚀骨生香。
硬躺了许久。
床上?的男人还?是没能挺过内心的挣扎,靠着床头坐起来,跟随着另一边跌宕起伏的声音,听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