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男人立即听到了:“钟年??”
“唔呃……”
钟年?揉着酸痛处,看着窝在置物架上卷着香皂的小章鱼,顿了顿,“我没事,就是不小心撞到腰了。”
“严重吗?”
“不严重的。”钟年?回应完,盯着章鱼眯起眼睛,伸手扣住章鱼脑袋,抓起来。
在他手里章鱼十分听话,原本抓着置物架的触手立马松开了,转而熟练地黏上钟年?纤细的手腕。
记着上回被丢出窗外的教?训,没有乱蹭。
“你什麽时候又偷溜进来的?”钟年?压低声音诘问。
“咕叽……”
章鱼不会说话,就眨巴一对豆豆眼看他,一根触手指了指下水道。
钟年?:“……”
可能也就只有这只恶魔最没出息,是以?这种方式钻进人类的房子。
但是,钟年?拨开浴室里的百叶窗,看了眼窗外,并未见?到迷雾。
他有些?疑惑,难道这只章鱼的能力特殊?还是有别的原因?
他抓起章鱼仔细端详,捏来捏去,也没看出什麽特别的。
不得不说,这章鱼不仅长得像半透明的史莱姆,捏起来也是,手感格外的好。
“啾!”
章鱼随他怎麽揉捏自己,还有功夫卷着那块香皂伺候,给他抹抹手臂。
钟年?对视过来,它更加卖力了,一副殷勤的狗腿子样。
“咕啾啾。”
“都是恶魔,为什麽那只山羊会说话,你不会?”钟年?问完,又自言自语道,“也是,你比他弱。”
山羊恶魔可是神父的分体。
一听这话,刚刚还没脾气到任人搓圆揉扁的像团子的章鱼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两只豆豆眼变成两条对立的斜线,触手张牙舞爪地乱挥,叽叽咕咕叫着,像是在骂人。
钟年?没能及时按住它的嘴巴,被外面的面罩男人听到了动?静,在对方打算直接破门进来之前?,率先开口:“我没事!是我在用香皂搓泡泡的声音!”
理?由有些?离谱,但外面的男人还是选择听他的话。
“说你不行?你还生气。”钟年?撇嘴对章鱼道。
章鱼瞬间换了张委屈脸,蹭着钟年?的手指,一阵比划。
钟年?费了点劲才看明白,章鱼是在解释它的脾气不是针对他,而是那只可恶的山羊恶魔,还控诉对方欺负了自己。
“山羊恶魔已经消失了。”钟年?告诉它。
章鱼呆了呆,又挥舞起触手。
这次是高兴的。
高兴完又想?继续给钟年?抹香皂。
钟年?把香皂夺过来:“别想?占我便宜。”
“啾……”两根触手对着戳了戳,一副被错怪的无辜样,可豆豆眼时不时就瞥一眼人类淋着水珠更为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完美?无瑕的躯体,暗戳戳地伸着一根触手想?摸别的地方。
在触手尖端要贴上胸口的前?一秒,钟年?逮住它,毫不手软地团起来,开窗,一把丢出去。
因为这个?麻烦,钟年?洗澡花费了比平常多出一倍的时间。
出来後对上等待已久的面罩男人的目光,钟年?笑了笑:“我洗好了,走吧。”
面罩男人压下心中的疑问,只道:“腰要不要上药?”
钟年?险些?忘了,被面罩男人一提才想?起来,想?也没想?就抓起衣摆扭身去看。
他的腰肢本就生得纤细,连接着胯部形成起伏美?妙的曲线,这一扭着,姿态更是诱人,让人挪不开眼。
别致的腰窝上,多了一块惹眼的红,像是抹上了一块胭脂,也像是被人用手指用力摁过。
面罩男人仅是看了一眼,就像是被烫到似的飞快挪开视线。
偏偏钟年?朝他求助:“我自己看不到,红了吗?”
面罩男人滚了滚喉结,重新将目光落回那处在人心晃动?的红印,低低地“嗯”了一声。
“算了,好像也不是很疼,就是有点酸而已。”钟年?说,松开手把衣摆放下去,遮住了一片春光。
他并不是很在意这点小小的磕碰伤,免得显得自己多娇气似的。
却又听到面罩男人主?动?开口:“我帮你用药揉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