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敏感的上颚被舔了很多回,多半是故意的,因为每每一舔,钟年?就忍不住收缩喉咙,低呜出声,反应尤为可爱。
吻得久了,压在上方的男人不仅是呼吸,理智也有些?失控,随即低下头,鼻尖拱开少年?的衣领,手指摸到睡衣扣子——
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被吻晕乎的钟年?立即回神,抓住男人的头发:“你不是还有事?吗?别?弄了……”
他?缩着?肩膀往後躲,又被抓着?腰,身体重新贴上男人的脸。
“呜!”舌头隔着?睡衣裹上来,钟年?腰肢不由自主地挺起?,双手改推为抓,扯着?男人的头发,“松丶松嘴……呜,不行?,别?咬我……”
他?在男人脸上抓出了好几道血痕,还是被按着?啃了有五分钟。
当?男人舔着?嘴唇丶一脸没被满足的样子离开房间,钟年?蜷在床上,小声抽着?气,小心翼翼地拿毛巾擦着?脸上丶脖子以及胸前的来自于男人的涎水。
他?又气愤又委屈,抖着?手摸着?最後被吃过的地方。
才稍微好一点,结果?又肿了。
果?然是变态。
他?咬牙骂着?,门再次被打开。
来人轻手轻脚,钟年?不用看也知道,来的不是变态本人,而是变态的手下。
也是变态一个。
“小年?……”柯正初跪在床前,抱住钟年?的腿,脑袋往膝盖贴上去,低声下气地认错,“小年?,你别?生我的气。”
钟年?不理会?他?,动了动腿。
“我错了,小年?。”柯正初抱得更紧些?,也把身子弯得更低,活像是一头匍匐在地上蹭主人腿脚卖好的大狗。
钟年?用脚踢了踢,没踢开,拧眉道:“放手,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柯正初恳求道:“小年?尽管打我踹我,只要你消气就好。”
钟年?被气笑:“打你踹你,爽的是谁啊?”
柯正初哑口?无言。
钟年?用脚顶了顶腿边的柯正初的脸,居高临下地冷嗤一声:“你倒是很会?给自己讨奖励。”
在钟年?看不到的地方,柯正初满脸赤红,腹下炙热。
“我丶我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他?低声为自己辩解,“我曾经是人体修复项目的实验体,是唯一在上百次实验下活下来的成功案例。”
钟年?滞住,静静听着?。
“在岛上的时候,我的身体从没完好过,总是在进行?不同的实验,他?们……”
柯正初隐去了其中最为残忍的细节,“所以,我习惯了痛,对痛觉也很迟钝。托那些?实验的福,我的伤口?都恢复得很快,能够恢复如初。
“跟着?老大逃离希望岛後,不再会?有人伤害我,但是没有了疼痛反而更加难以忍受,我没日没夜地失眠,厌食呕吐。
“我的灵魂好像依旧停留在希望岛的手术台上……我需要刺激才能感觉肉。体还活着?。”
钟年?想起?之前看到的柯正初手腕上的伤,割得很重,恢复好了又完全想不到起?初血肉模糊的样子。
後来肩膀上的伤很难说是不是真的是意外。
可想而知,柯正初的情况有多严重。
原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
钟年?轻叹了一口?气,擡手落在柯正初的脑袋上。
柯正初发现?他?态度的软化,喜不自禁地起?身,擡头问?:“小年?,你不生气了?”
“你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可怜你吗?”钟年?嘟囔着?,却?没有拒绝柯正初的亲近。
“对不起?。”柯正初抓着?钟年?的手蹭着?,“我好喜欢你。”
钟年?抿起?嘴唇,收拢起?被蹭得发痒的手心。
柯正初不在意,又改成去蹭他?的手背,轻声说道:“你给我上药的时候,我的心脏会?跳得很快丶很重,比疼痛更让我有种在活着?的感觉。”
在暗色中,钟年?仍能看到柯正初那双平日总是阴沉沉的黑眸,此时正焕发着?奇异的灼人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