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口蛋糕喂过来?,打断了钟年的走神?。
男人喂的速度有点慢,勺子?上的分量也很少,钟年吃得都有点累。
“我可以吃大?口一点的,不然会很麻烦你。”他委婉地说。
男人沉默不语,方法不变继续喂。
钟年只能?被迫接受。
好?不容易听到盘子?被刮干净的声音,他囫囵把最後一口吃到嘴里,以为这?就是结束。
没?想到,男人把勺子?又往前伸了伸:“还没?吃完。”
钟年看不到,就顺着含了下,没?吃到什麽:“吃完了。”
“要一点不剩。”
银质勺子?戳到少年柔软的嘴唇上,和男人的语气一般冷硬,“舔干净。”
即使看不到表情,也能?听出男人话语里不容拒绝的强硬。
钟年抿了抿嘴唇,垂着长睫,选择顺从。
可能?这?就是惩罚之一吧,男人是要羞辱他。
他一个人质没?有资格抗拒命令,反正这?里很黑,也看不到什麽。
钟年伸出粉红的舌,低着头照做。
所幸勺子?很小,几下就舔不到奶油的味道?了。
“可以了吗?”
“还差一点。”男人说。
“……”钟年又低头去舔,然而这?次舔到的不是勺,是男人的手指。
舌尖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一瞬间缩回了巢xue中?。
钟年尝到被卷回嘴里的奶油,有些无语。
男人丝毫不觉自己的行为有什麽问题,语气自然:“可以了,喝点茶。”
钟年稍微抿了一口解了腻,男人还要喂,他撇开?脸说:“喝了会睡不着的。”
更重要的是,喝多了就会想上厕所。
虽然已经有过了一次,但是钟年还是没?办法心平气和地接受别人来?帮自己,暂时能?拖就拖吧。
这?个理由男人倒是没?有说什麽,没?有像喂蛋糕一样强迫他。
“刚刚我出去,老二老三质问我是如何处置你。”
突如其来?的严肃话题,钟年神?思一凛。
“他们很担心你。”男人顿了顿,尾音拖长,勾着人的心跳,“毕竟,以我亲自动手的处理方式,你身上会缺点东西?。”
他握住钟年的脚踝:“可能?是你的腿,也可能?是手。”
说着转而抓住钟年被绑着的手腕,接着又钳住钟年的下巴,拇指从嘴唇里挤进去,探到里面还留有奶油蛋糕气味的口腔。
“也可以是你的牙齿。”
钟年仰着脑袋,呼吸跟着身体发颤。
“你确定不说是谁告诉你希望岛的事吗?”男人用指尖压了压他的舌头,语调平淡道?,“你舔奶油的样子?很乖,要是没?有舌头会很可惜。”
钟年被男人森冷的话吓得浑身发颤,忽然想起来?,这?个人并不是什麽好?说话的角色。
能?是那些心狠手辣丶从地狱里出来?的绑匪的头子?,能?是什麽简单角色?
他只会比他们更狠,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