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冬去春来,夏季又结束的时候,裴清宴终于回来了。
这次回来他提前告诉了她航班信息,9月末的季节,千屿市又冷下来,林汐音再次忘掉裴清宴的叮嘱,执拗穿了小裙子去机场接他。
薄薄的开衫搭在身上,她却不觉得冷,只是想着要见到他,心就疯狂的跳,身子也热。
不多时他出现在视线里,依旧高挑,清冷,帅气,一如她第一次见他那样。
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好像他没离开过,好像他一直就在那里,只是离她很远。
林汐音呆呆看着他,走了几步又停下,记忆闪回一年前,她想要靠近,又怕他会拒绝。
好久没见,他会不会已经忘记了,他们之间有过的、短暂亲密的时刻。
林汐音紧张地指尖陷入掌心,看他一点点走近,呼吸都快暂停。
很快,裴清宴站定在她面前。
她仰起头,喉咙发涩。
对视两秒,裴清宴目光放缓,声音却一贯的冷:“不认识我了?”
她忙道:“不是的。”
说完又停止,尾音似乎在颤。
裴清宴顿了下,抬手,温热的掌心贴在她颊边,拇指轻蹭她眼尾,那里红红的,还好没有眼泪。
“怎么了。”他柔声问。
林汐音紧张地咬唇:“我……我很想你。”
裴清宴垂下眼睫,视线停在她紧咬的唇上,低声道:“不要咬。”
她怔怔的。
算了,她不会听,否则也不会穿着裙子来见他。
裴清宴将她轻轻揽进怀里,低头,声音久违裹上温度:“冷么。”
她摇头,答:“不冷。”
说话间牙齿松开紧咬的唇,裴清宴看了一眼,低头吻了上去。
第40章酒意哪凉,这里吗。【一更】……
回到家,裴清宴回房间挂西装外套,林汐音跟在他身后;去卫生间洗手,她守在门口;去客厅接水,她呆呆看着水杯……
再次回到房间,他摘掉手表,扯掉领带,一回头,她立在门口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裴清宴哭笑不得,在床尾长凳坐下,朝她伸出一只手:“来。”
林汐音反应了半秒,走过去。
裴清宴接住她的手,将人拉在腿上坐好,声音有点无奈:“怎么了,从机场见你就心不在焉。”
林汐音侧坐在他长腿上,只知道重复:“我很想你……”
“我这次走的有些久了,对吗。”裴清宴心软下来,声音也放缓,“下次不会了。”
她小声问:“真的吗。”
“真的。”裴清宴勾她小指,“我保证。”
碰到他无名指的戒指,她心一跳,抬手环住他的脖子。
埋首在他肩头,她声音越来越小:“我真的很想你……”
裴清宴温声说:“我知道。”
“特别特别想你。”
裴清宴将她抱紧些,掌心按在她脑后轻轻地揉:“我知道。”
她终于不再重复,任他抱着,等他温热干燥的体温将她一点点包围,才终于从虚无不安的情绪里缓和一些。
又安静抱了会儿,裴清宴轻声说:“等会儿再陪你,好不好。”
她一顿,声音又不安:“你要去哪啊。”
“不去哪。”裴清宴一下一下摩挲她长发,耐心又温柔,“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已经很累了。林汐音回过神,从他肩头撑起来,终于肯点头:“好。”
……
洗完澡收拾好出来,林汐音已经在厨房忙碌起来。
还没走近,远远的,裴清宴就看到她纤细的背影在岛台和灶台前来来回回,她已经洗了澡,换了家居服,长长的头发散下来,发尾还有些湿。
她又穿着只堪堪遮住腿根的短裤,哪怕已经进入秋季,千屿市的气温不足十度。
裴清宴默了会儿,将室内温度调高,这才往厨房去。
刚走近,她熟悉欢快的声音又响起:“你洗完啦,晚上我准备煮粥喝,你有什么想加的呀。”
裴清宴凑近,轻声问:“是什么粥。”
“南瓜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