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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23页)

“这是我自愿的。”

“那你的兴趣爱好还真是广泛!”

鹿聆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林却侧过身,手不自觉扶住手边的椅背上,声量不自觉弱了下来:“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些生气。”

“你们是好意,我非常感谢,但我感觉自己被你们的好意拖进了一个泥潭里,抱歉。”

陈导和廖编相视一眼,平静且温和:“你当然拥有拒绝的权利,但对于我们而言,真的很可惜。”

林却垂眸,手指蜷缩,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您二位心中的邱丽雅为什么会是我的样子?”

“因为我的脸?”

她在写作时,关于邱丽雅的描述只有一句“她继承了母亲的容貌,非要说什么不同,大概是流淌在眉眼间的那一股慈悲——偏偏恶事做尽,这点倒与她的会长母亲不谋而合。”

《火》的初稿不在电脑里。

她苏醒的地方是被历史掩藏在世界角落的原野,阳光与最开始的时候相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海浪,丛林,还有太阳。

唯一有变化的是沙滩,亲人们的血痕早已经被风沙吹散。

这或许是神的慈悲,她用她的方式,自以为贴心的方式,把那段伤痛的痕迹抹去;

沙滩越是干净,林却搂住小宝坐在上面,那些现在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记忆,越发深刻——她发现自己从未忘记。

妈妈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总有两个梨涡,倪景春的头发很漂亮,但她总是随便扯一根绳子,用最粗糙的手法把它们捆起来;路怀夕身上是好闻的草药味……这一切,都像是一道已经愈合的疤,被重新用刀一点点划开。

记忆越鲜明,痛感也越重。

最后她不得不寻找一个方式,对这些痛做出回应——于是,她开始写作,向原野告别。

《火》开头的第一行字,是她坐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写在了被揉皱的旧报纸上。

痛苦是贯穿这二十万字的主旋律,她把痛苦藏在角色的畸形关系中,她无法言明的痛苦在荒诞、病态的情感里得以宣泄。

等到落下象征结尾的句号,她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惊醒。

讨论声量最大的两个问题:

一,林天娇与邱丽雅之间是纯正的恨还是误以为恨的爱;二,她们为什么这样“恨”彼此,恨到必须有一方死亡才算罢休,甚至死亡了,也不会罢休,至死不休。

林却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这两个问题像是刻在她脑海中的常识——林天娇与邱丽雅就该这样恨着、爱着。

她们必须纠缠,她们是互相憎恶的连体婴,是共享互相啃咬的可怜虫,是天地浩大却只看得见彼此的两朵玫瑰,却共享着被同一块土地供给的养分。

“——抱歉,”

林却回过神,身体在瞬间做出的僵硬反应超越大脑,她看向声音的方向,沈昱初放下手,视线淡漠地扫过了她,最后定格在谢栖之身上:“谢老师今天请我过来,是为了让我听这样一出莫名其妙的戏?”

“啊,这个——”

谢栖之还没想好话术,万幸作为投资方的沈昱初对此似乎兴趣并不大:“我不需要知道你们准备怎么拍戏,我也不想插手你们的选角和制作——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也懒得去观看这些提不起来我一点兴趣的瑰宝艺术们,我是个商人,”

沈昱初的视线又一次投了过来。

林却几乎在同时垂下眼眸。

“——陈老师廖老师,还有其她几位,我是个商人,不是慈善家,我投入的钱到时候是一定需要看到回报的,各位请一定把我的要求也设为项目目标,”林却听到沈昱初讲到这里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余光里,原本朝向她的鞋尖转向门口。

“我想说的说完了,各位辛苦。”

她走了,脚步匆忙。

脚步声越来越远,花香调的香水也一点点飘散。

鹿聆目睹了林却从僵直从新变回柔软的过程。

——她认识她。

但似乎并不想被对方认出来,这个被称为沈总的人,似乎也真的没有认出她。

事已至此,会议也没有了进行的必要。

陈导离开了会议室,不出几秒,又带着廖编杀了一个回马枪。

林却松下的肩膀不自觉挺直——“别紧张,我们依然非常尊重你拒绝我们的权利,但还是要为自己的想法做到能做的努力,”

“关于邱丽雅,最开始的确是因为你漂亮,原作中关于两位主角的样貌没有详细的描写,她们的气质透过面对事件时候的反应与台词展现,刚才你与鹿聆的小段争吵,契合我心中邱丽雅反驳林天娇的样子。”

林却怔住了,廖编望着她,言辞诚恳:“所以,请一定认真考虑一下,我们会尽全力满足能满足你的那些条件。”

“好的,”林却点了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吱呀——”

门前后摇着,映在玻璃上的影子时长时短,她的样子也在阳光的折射下变得扭曲,直到门彻底停下、关闭。

世界只剩下她与鹿聆。

墙面上,被拉长的影子记录下了手指的轻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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