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秋水谅?”他这不是叫出了她的名字吗,他们两个认识的吧?
“神经病,我就说最近感觉有人跟踪我,现在沉不住气被我发现了吧?!救命啊,有跟踪狂——!”
少女反抓住他的手腕开始大喊,路人渐渐围过来,而两名队友已经不见了,降谷零想着要脱身,却还没想出办法,周遭的声音就突然安静下去了。
刚才还义愤填膺靠拢的人群如同蒸发般无影无踪,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正脸面对他,换了衣服神情,横眉冷对。
【连这点代价都承担不住,当初把那东西让给我就好了。】
。。。。。。
她,刚才有在张口说话吗?
腕上的力道一松,鼻尖钻入淡淡的消毒水气息,有人触碰他的肩膀,他下意识往前一躲。
“嘶——”随後痛呼从他自己口中发出。
“降谷先生,请不要乱动!”“零。。。。。。”
他眨着眼睛回头看去,医生正在帮他处理伤口,景担忧地站在一旁。他身上穿的这身衣服,蓝外套丶深里衣,好熟悉啊。
“景,没有在脱离组织时受伤吗。。。?”
“你这个时候还在关心我?!如果当时宾加没失误,你真的死在天台上了,我又能有什麽事啊!”友人看起来情绪激动,降谷零却好像刚刚想起来这麽回事似的,喃喃着,“没事就行,没事就行。。。。。。”
诸伏景光看起来更难过了:“。。。。。。你到底什麽时候变成了这样。”
我。。。。。。哪样。。。。。。?
“叮——咚零叮——咚当叮——”
什麽声音。
冰淇凌车……?
身上不再疼痛了,这次上一幕消失得更快,他身处一座乐园里。五彩缤纷的样品插在冰淇淋车前,三两个孩子捧着甜点欢快跑过。
对,现在正是针对组织行动的紧要关头呢,怎麽又发起呆来了。但首先他必须在这座乐园里找到景,景给他发了模糊的信息,那很有可能跟潘多拉有关。要怎麽样才能找到他呢?
“天呐,我刚才看见好可怕的两个黑衣人跑到水族馆後面去了,其中还有一个人带着墨镜呢!”
“啊?好可怕,大白天的不会是□□吧。”
“肯定是啊,我还看见有个人捡了根棍子才进去的,不会是想打晕谁吧。。。。。。”
黑衣人,墨镜,棍子。琴酒,伏特加。。。。。。工藤新一。。。。。。
降谷零的耳边接收到路过行人闲谈的信息,立刻脚步一转,有些焦急地走向水族馆的方向。
好奇怪啊,好奇怪啊。。。。。。不该是这个时候的。。。。。。但这种想法又是哪里来的。
啊。他停住脚步,两个黑衣人正从里面走出来,松田阵平抱着手臂,而萩原研二拿着树棍子在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
“欸——?小降谷?”萩原研二十分惊讶,“你怎麽在这里?”
“。。。。。。刚才有市民说有戴着墨镜和拿着棍子的可疑黑衣人进去了。”
“我就说你别莫名其妙捡根棍子吧。”
“都说了我没有配枪要防身啦防身!而且黑西服是工作装啊。”
两人身後的冬月泉也慢慢走出来,她正打算听两位警官的,把宝石赝品交到接待大厅去呢。
哈哈,好诡异。但降谷零笑不出来。
“你脸色很差哦,小降谷。”
。。。。。。
“没事,我先走了。”
景呢,他要找景,景在哪里。
鬼屋的尖顶有什麽穿着白斗蓬的人影闪过,他无暇顾及;人群莫名开始骚动,他没有侧目;火焰的窜高占据全部视线,他停下脚步。
小小的一方仓库静静地燃烧着,木制品的焦糊味和黑烟占据了纯白的世界。
两个熟悉而陌生的人将刀捅进了一名男子的胸膛,刚才还在在松田和萩原身旁见过的那个女孩惊声尖叫,跪倒在地,最後也难以抵抗遭他们杀害。
胸口汩汩流血的男人尚馀一息,艰难地把头歪向倒伏在地上的女子,却任凭怎麽抽动手指也无法再触碰她。
周围的人又消失了。
降谷零一惊,急忙拔腿跑过去,他跑得越快,被追逐的一切就离去得越快。豆大的汗珠砸在身後,他无止境地追逐着,直到情绪崩塌,直到声嘶力竭。
他粗喘着停下,双手按在膝盖上,像一个将要脱水的人。
“叮……咚零叮……咚当叮……”
他的眼睛缓慢地眨着,等到呼吸平复,汗水淌尽,他再直起身,循声望到不知为何还与他保留着完全相同的距离丶一动不动的冰淇淋车。
车里没有人,一个矮个子背影拿着冰淇凌站在旁边,左手攥着的氦气球在他头顶摇晃。
降谷零没有动,最後回头望向一切已经烟消云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