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红黑战争中没有人会理会一个渺小人物的愿望,时间和上天都无法为他降下分毫垂怜。琴酒得到了消息,径直前往英国驻日使馆,扰乱接下来的部署并打断他们的闪击策略。擒贼先擒王,在百年底蕴的□□组织运行下,舍小保大不过是轻而易举。
他今天自己开车,伏特加赶去别的地方了,东京四处都在进行交通管制,他右臂搭在窗沿,没打算再绕路。被交警拦下时他缓缓降下车窗,对方只是普通的交警,自然认不出他。宫本由美犹疑着检查了他的驾照,忍不住多看了本人的面孔几眼,那种收敛的淡淡的冷意实在惹人在意。
但她没有更多理由检查些什麽,只好放行,拦停下一辆车。
被琴酒召来的成员缓缓向目的地聚集,中途失联了几个他也不在意,到了使馆,大门口的广场空无一人。
呵,空城计?还是欲盖弥彰?
一切掩饰的技俩在用枪火攻进时将脆如薄纸,十几人左右分散同步突入,琴酒自己在外找了个角落带上耳麦,听在内的人给他报信。
“一楼没人!”
“往上找,房顶的收信装置还在工作。”
“是!”
琴酒看着时间等待,耳麦里只有纷乱的脚步声和时不时撞门突入的声响,成员们越走越高,在最後一人也踏入六层时,楼梯间的铁网门突然极速落下,戴着耳麦的领头人略带惊慌地回头:“老大,门关了!”
“别跟我说,自己应对。”
他自楼下看见六楼的窗户破碎溅落,碎片闪着光洋洋洒洒旋转飞舞,弹壳乒呤乓啷落在瓷砖地上,琴酒抻了抻从车上拿下来的绳索,绕到另一边甩手将抓鈎高高抛起。
“铛。”鈎子卡在了窗沿,琴酒借力而上,在八层就翻身进去,他落地一瞬,便看见几个刚下楼的人听见动静往这里赶来,几张严肃而谨慎的面孔在看见他入侵的一瞬就擡起枪口对准他,没多废话就扣下扳机。
“砰!砰!”
琴酒伸手扯过放在旁边的折叠椅向他们扔去,卷走一袭子弹,左边人群躲闪时,琴酒举枪朝暴露在外的人射击。他的枪法极准极稳,在闪躲中干练地将每一发子弹钉入敌人的要害,银色的头发在一梭梭子弹中翻飞,身侧有人突然近身,他眼神一利,俯身躲开攻势後一记恻拳将对方打翻在地。
“琴丶酒——!”他听见一声怒吼,擡眼时是一个怒发冲冠的青年正持枪对准他门面,而那个刚倒下的警察再次起身扑过来控住他的动作。
有点远。
愤怒的青年刚要叩下扳机,琴酒右手处一闪,而後一银亮迅捷的物品骤然划过圆弧在他眼前放大,那青年根本躲闪不及,面受重击立时昏了过去,琴酒顶膝把死抓着他的人挥开,八层重新陷入死寂。
他扯着绳子把刚才甩出去的抓鈎拎回来颠了颠,随手丢弃。
这麽大动静,上面的人应该收拾收拾准备跑了?
琴酒在路过时随意看了一眼那刚才怒吼他代号的青年,完全没想起来是谁。进入顶楼,果然已经无人在这里,只留下一些估计不会残留信息的设备,窗户大开着,琴酒走到窗前。
楼下有两辆车刚刚起步,他眯起眼睛正打算看清楚,面门忽然闪过一点寒意,一种野性的直觉席卷心神,他立刻偏头躲开。
“砰——!”
来自遥远地方的枪响在高空慢慢逸散,一滴液体划至琴酒的下巴,他绿色的眼睛冷漠无比,此时夹上了一些被愚弄的愤怒。
血液自被划破的脸上滑落,他随手擦了一下。
被骗了。
远在米花町二丁目21番地,工藤宅顶的收信器慢慢摇摆着工作。
“降谷君,使馆遇袭,已经确认川耀延叛变了。”
“我知道了,优作先生呢,优作先生在吗?”降谷零敲敲耳麦,很快得到了回应。
“我在。第四基地进展顺利,我接下来跟同事往东走,组织一定还有大量馀力。”
“好。工藤先生。。。。。。”
“我的妻子和孩子都已经安顿好了。”工藤优作仿若知道他要说什麽似的,轻笑一下。
“放手去做吧,零君。”
【作者有话说】
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