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总觉得事情发生的过于顺利,难道这一次运气站在她的方向。
攸来将共享单车停在小区门口,付款时她点了下添加好友,昨晚添加晏灵韫的好友还没有通过。
鸟鸣声悠长,树影摇曳,攸来从小区长期荒废的假山小道绕近道回家。
小道杂草丛突然晃动,隐约传来微弱且断断续续的猫声,攸来瞥见地面上留着一摊血迹,她寻着声音小心翼翼翻找。
一只幼小的橘黄色猫咪藏在杂草丛里,这地方极少有人来,荒凉的可怕,明明是五六点,却是阴凉有些寒冷。
“你怎麽跑这里的。”攸来看着它後腿上的很深的伤口,皱眉干站着不知所措,她没养过小动物,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养小动物!
十几分钟後,攸来抱着纸盒朝晏灵韫家走去,她低头看着纸箱里的喵咪,小胡须上粘着泥土,圆溜溜的眸子泪花累累,浑身脏兮兮战栗蜷缩着。
“你说他要是没在家怎麽办啊!”
“他那个人有洁癖,你到时候装可怜一点,虽然现在看着已经够可怜了。”
攸来抱着它,一个人自言自语叹气苦恼着,擡眼间看见一个人……
昏黄的落日馀晖照耀着少年,他穿着单薄的蓝白色校服光着脚丫站在墙头,身旁绿意盎然的树枝繁杂错乱,石堆的矮墙长满翠绿的爬山虎,他仰起头在树枝上寻找着什麽。
攸来踮着脚尖悄悄走近,擡眸看去阳光刺眼,她一手挡住阳光眯着眼睛,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根钓鱼竿,视线随着鱼竿上移,一个青绿色的圈圈挂在枝头。
“喂!”
树上枝头晃动,稀疏的声音从树枝传来,晏灵韫下意识低头看向声音的方向,额边柔软的碎发晃动,眼眶微震眸光一惊,他唇齿间咬着的水蜜桃,垂直掉了下来……
攸来看着在草地上滚动透着汁水的水蜜桃,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又擡眼仰头眯起眸子看向晏灵韫,他紧绷着嘴角目光盯着她。
晏灵韫从矮墙头上跳下来,攸来连忙後退,笑着吐了吐舌头一脸无辜的表情。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不仅站在墙头上,嘴里还咬着桃。”
语毕,晏灵韫瞪了她一眼,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气,默默捡起摔开裂的水蜜桃,远处的敞着大牙德牧飞奔跑来,晏灵韫手疾眼快丢进垃圾桶,某只狗瞬间耷拉着耳朵停下,掉头哼哼跑了。
攸来脸上扬起讨好的笑脸,蹭到他的身旁,小声祈求道:“帅哥帮个忙呗!”
晏灵韫脚步一顿,眸光愣住,垂眸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清冷地说:“干什麽。”
“对你来说很简单,当然啦你做什麽都很简单!”攸来狗腿卖命地夸他,揭开放在草地上的纸箱:“你救救它,我没养过动物,也不知道附近的宠物医院在哪。”
她蹲在仰头看向逆光站着的晏灵韫,散着的碎发随风吹起,眼底的心疼焦急溢出,晏灵韫看着纸箱里的奄奄一息的幼猫,浅浅皱眉。
……
晏灵韫抱着纸盒,带着她去到最近的宠物医院,快到大门口时,攸来好奇的问道:“你不是有洁癖吗,怎麽还……”
“我只是不喜欢和人接触。”他低眸瞧着缩成一团小动物,步伐加快了点:“它们我很喜欢。”
攸来笑着小跑跟上他的步子,走进宠物医院,她站在一旁,看着晏灵韫熟练地跟医生交代。
等医生带着猫咪去手术後,攸来坐在他的身旁,小声问道:“你朋友?感觉你们很熟悉。”
“不是,年糕经常偷吃东西,小时候经常进医院,每次都是梁医生给它看的。”
“年糕?”
“不会是你爱吃年糕吧?”攸来眸子含着笑意,看着他。
晏灵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是它听见这两个字才有反应。”
“哦,你不喜欢怎麽会叫它年糕年糕年糕。”
“……”
三小时後,梁医生将做完手术的小猫领出来:“外伤加骨折,它大概是从高处跳下来摔着了,好在被发现的及时,没有错过手术最佳时间。”
两人向医生道谢後,攸来呆在座椅处,等晏灵韫缴费回来,她心疼地看着猫咪剃毛後的手术缝合口,不敢摸它。
“走吗?”
晏灵韫拿起箱子,攸来提着药走在他的身後:“这麽快!”
“对了,你要给它取什麽名字?”攸来仰头看着他,眸子笑成漂亮的月牙状。
“我取?”
“对啊,救它,给它缴费的是你!当然是它的爸比!我就是那个善良好心的漂亮姐姐!”
晏灵韫冷眼瞥了她一眼,勾起唇角轻声笑道:“欠我的1500记得还。”
“什麽!不是说好了你救吗!”攸来浑身一颤猛地转头,震惊地看向他。
晏灵韫眼底闪过一丝狡猾的笑意,凑近她的身旁,嗓音似流水清泉般透亮清冽:“谁叫你善良好心又漂亮。”
“人不能这样啊!”
黑夜笼罩城市,月光枝叶下,马路上灯光闪烁车影窜梭,架起的人行天桥,少女跟在少年的身後追逐着,叽叽喳喳的声音叫着不停:
“喂!我现在穷的囊中羞涩!揭不开锅啊!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