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骤然泛起熟悉的灼烧感,他猛地攥拳抵住心口,指节发白,肩膀像是被无形的重量压垮,承受不住的感觉,连眼尾都逼出了红色。
耿修齐愣怔:“怎麽了,啊?你去哪啊。”
谢屹周一言不发朝外走,大步拉开门,在电闪雷鸣劈开黑夜的那秒,耿修齐听到一句极淡的。
“去找她。”
窗外街景飞速变换。
谢屹周:「她高中时是不是喜欢过我。」
许元嘉:「你不是有答案了。」
所以她会在他喊她时露出惊讶的表情,不确定地问是找我吗。
所以她会冒雨找那麽多借口只为了给他送几张英语卷子。
所以她会偷偷跟在他身後被拆穿也只是红脸逞强否认。
所以她在过马路时拉住了他的手还要假装不同路。
所以她想听的歌是水星记。
所以她悄悄给他送饼干。
所以她看到糖会哭。
所以。
好多所以。
原来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因为暗恋。
所以不敢看他,又忍不住地看他。
江焰说:好像挺久没看见她了。
林疏雨在几年後才敢小声问出口:你为什麽给我点赞又取消了呀。
她太柔软,也太辛苦。
她就这样辛苦的暗恋他这麽久。
谢屹周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如蚀骨髓。
她什麽都记得。
她记了那麽久。
他却迟到了这麽久。
心脏像是被密密麻麻扎了几百下。
铺天盖地的窒息和酸涩围住他,淹没他,将他变成灰烬尘埃。
门突然被敲响,林疏雨失眠地坐起身:“谁啊。”
手机在同一刻响起,回答:“我。”
“谢屹周?”
“我在门外。”
他等不及了。
林疏雨诧异打开门,他没带伞,身上全是雨,将她死死抱住,身体滚烫地问。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
她来不及回答,颈窝被一滴更烫的湿润砸的消音,林疏雨还没弄清那是什麽,他更用力地说。
“我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