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句是金玉其外呀。”
他金玉其外,自然不比徐公差。
这逻辑一般人还真联系不起来,谢屹周被这姑娘逗着了。
“那点着你了吗。”他清清闲闲地问。
过了会儿,才出现林疏雨地回答:“嗯。”
“不应该撒谎。”她说。
流光万丈,一个普通夏日午後,她声音好像变成柳絮,明明早就过了五月,竟然还能飘进呼吸,勾起了痒,喉咙溢出声闷咳。
都说两种东西藏不住,喜欢和咳嗽。
邱尧眼神往谢屹周身上挂,一下就知道这人笑得不对劲。
等人打完电话才好奇开口:“有情况?你谈恋爱了啊。”
谢屹周把邱尧行李箱扔後面,说没。
车门关上邱尧还是不信:“不仗义啊,兄弟还能跟你抢不成。”
谢屹周给耿修齐发了个消息,手机哐当扔进储物箱,降下车窗手肘抵着懒懒垂着,半开玩笑:“没追着呢。”
“吆。”邱尧更好奇了,“哪个姑娘啊,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啊。”
谢屹周不说答应也没说拒绝,敷衍的随意:“有机会再说。”
机会怎麽来不着。
还不是看人愿不愿意。
铁树还是铁树,开花了也不是对他们。
这边撬不开嘴就换个人,于是耿修齐又被找上。
“这事你问我干什麽,合适了他自己就说了呗。”
“这不是忍不住吗?高中时候就贼好奇这人能找个什麽样的。”
“两个眼一个鼻子一个嘴,行了别管这些了,赶紧来。”
多长时间没见,见了就这态度。
邱尧冷哼,有本事结婚别要他分子。
直到傍晚,网球场边的照明灯逐一亮起。
谢屹周反手一记抽杀,网球在界内砸出清脆的声响,随即滚到场边。
“不打了。”他拎起衣领擦了把下颌的汗,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滚动,“你们玩。”
邱尧闻言擡了擡手暂停,坐在长椅上灌了半瓶水。
旁边下场休息的耿修齐挑眉:“这麽早,怎麽看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
谢屹周没答话,弯腰拾起外套,灰色运动裤随着他坐下的动作绷出利落的腿部线条,甚他弓着背,手肘撑在膝盖上,被汗水浸湿的白色运动T恤紧贴後背,隐约透出清瘦的肩胛骨。
林疏雨明早七点集合,下次和他见大概就是回来後。
算来算去也要六天。
还挺长的。
邱尧头不知道什麽时候凑了过来,谢屹周收手得快,但还是叫他瞧去了一眼:“睹物思人呢。”
耿修齐不解风情:“物在哪儿呢。”
另一人哎呦抱歉一句:“语文不好,确实没有物。”
“这麽想就喊过来,一起吃个饭。”
谢屹周就近甩了瓶水砸邱尧身上,直起身去冲澡换衣服。
剩下两人,邱尧真服:“吃个饭怎麽了。”
“行了。”耿修齐站起身,让邱尧再来两拍,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句,“就我们高中隔壁文重的,挺好一姑娘,叫林疏雨,你有印象吗?”
他们都是一中,邱尧拍子抗肩膀上重复:“林疏雨?”
好像有点印象。
又好像没有。
他不是重点的,不在一栋教学楼。
感觉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而且是和谢屹周有联系的地方。
但没想到,他们讨论着的姑娘,过一会儿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