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雨:“。。。。。。”
回去路上把外套脱了下来,随便搭在後座,只剩下里面一件纯色的白内搭。
他好像看出林疏雨别扭,自己主动解围,让林疏雨除了觉得这人很体贴外什麽也说不出来。
周二很喜欢新衣服,它平时不穿,但这件的材质类似防晒衣,凉凉的还挺舒服,一直用头钻购物袋,迫不及待。
什麽亲子装,不过就是巧合。
别因为别人的话尴尬了行不行。
林疏雨不停告诉自己,毕竟早上他们谁也不知道彼此会穿什麽衣服,周二更没有别的心思,不过是想别人有的小狗也要有。
这件事完完全全就是一件乌龙。
车停进库,林疏雨也说服了自己不用多想。
谢屹周把食材分类放进冰箱,再把零食放进储物柜,林疏雨把周二衣服放进洗衣机摁了快速洗。
原本很空的房子忽然出现另外两道呼吸,让林疏雨多了种生活被填满的陌生感。
周二缠着她玩球,林疏雨第一次发现陪小狗玩也是一件耗体力的事。
开放式厨房传来水流声,谢屹周擦着手往後瞥了一眼:“周二,行了。”
林疏雨不知道是所有边牧都这麽聪明还是小周二格外懂事,虽然不情愿,但谢屹周的命令下达後它还是咬着球停了。
周二趴在林疏雨脚边,她躺在沙发上缓了缓,迷迷蒙蒙,疲惫的四肢渐渐放松,不知不觉竟坠入浅眠。
朦胧间,一个修长的身影靠近。轮廓肩宽腰窄,他似乎换了香水,很适合初夏,柑橘调和淡茶的清新缓缓侵入鼻腔。
谢屹周走近示意周二离开,他俯身手臂穿过林疏雨的膝弯让她搭上沙发,调整成更舒适的姿势。
林疏雨掉进了一场梦。
梦里是更浓郁的柑橘冷茶香,凛冽的气息一点一点将她裹绕纠缠,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好热,场景还是这间房子,黑色皮质沙发陷在身下,不过温度却像盛夏大暑关掉空调,处处透着闷窒感。
她额头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脚下的地毯变成柔软棉花,灵魂直往半空飘,又被一道不容置喙的手臂力量拉回。
“走什麽。”
沙哑慵懒的男性嗓音贴着耳後软肉出现,颗粒一点一点地硌着她,心重重一跳,林疏雨只觉得自己呼吸紧得厉害,急促眨着眼仰头,视线出现一张骨相近乎完美但凌厉的脸。
黑衣,领口微敞,和她身上的白对比鲜明。
男人眼尾耸着,冷调皮肤在低暗的光下透着不明显的红。
他指腹一层薄薄的茧似触非触地摩挲着她锁骨那道凹陷的曲线,林疏雨好想躲,他就缓缓向上,手指压着她唇瓣碾磨直至发麻,她难受,不知道怎麽就咬了上去。
也在那一秒她看清,谢屹周。
谢屹周动作停顿,漆黑瞳孔变深,像漩涡一样牢牢锁着她,忽然轻笑,阴影完全笼罩住林疏雨,他低下头和她抵住鼻尖,喉结随着滚动:“知道自己在招惹谁吗。”
林疏雨来不及说话,忽然被他捏住下巴,拇指探进撬开齿关,喊她名字,林疏雨。
而後面两个字:“张嘴。”
“。。。。。。”
氧气消失,林疏雨猛地睁眼,胸口急促起伏,发现手正死死抓着被周二咬过来的谢屹周外套。
她梦见了什麽,林疏雨不敢置信,愣了好几秒,瞳孔才没有聚焦地偏头,而谢屹周拿完筷子刚好对上她眼。
是和梦里侵略性不同的气场眼神。
看静音动画片的周二看林疏雨终于醒了,嗖的一下立起耳朵。
谢屹周声音不低不哑,随口问她。
“怎麽了,做噩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