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跟林疏雨一样拿出手机,低着颈,手指刮蹭着屏幕。
过了会儿,在林疏雨以为话题结束时。
“嗡嗡。”
页面弹出消息。
因为手机亮着,不用点进去内容就显示了出来。
心脏突然被胸腔看不见的小鸟啄了下。
过山车一样的失重感。
谢屹周:「你不一样。」
下一秒,接着出现:「是我想你听我说。」
。。。。。。
司机到楼下,阵雨刚停。
“等等。”
林疏雨下车的手被喊停,谢屹周递过包装袋,灰色细绳浅浅挂在她指尖,是刚刚两人买的那盘黑胶。
林疏雨犹疑:“这个不是你要送给朋友的礼物吗?”
谢屹周看着她:“本来就是给你的。”
“谢谢你那晚的面,回礼。”
他声音比雨後的风还轻,带着肆意的笑,直直飘进林疏雨耳朵里,催生着绿芽萌发:“你隔壁房间有唱片机。”
“希望喜欢。”
林疏雨站在电梯里看着玻璃倒出的影子,感觉什麽东西不对。
藏在藤蔓下的铁盒子动了,似乎要破开铁皮和土壤。
谢屹周的话还在循环,几句话围成了一个圈,把她锁的越来越紧。
林疏雨迫不可待的拨出聂思思号码,在那头笑盈盈的喂声里,她喝了口水压住心跳。
“思思。”
“谢屹周好像不知道那件事。”
“哪件事啊?”聂思思问,“什麽意思。”
“意思是。。。”林疏雨吞咽了下干涩的感觉,轻声组织语言,“他没有看见,也不知道我喜欢他。”
“啊?!”
“你怎麽知道的?”
林疏雨感觉这个事情更难讲了,她怎麽知道的,是因为谢屹周问那句:“他问我有没有喜欢过谁,喜欢什麽样的。”
电话那头发出凳子划地的声音,聂思思更震惊了:“啊?!!!!”
站起身:“他问你这个干什麽?”
林疏雨小声:“我不知道。”
聂思思急的像是错过了八百集电视剧:“快给我说说,你们这段时间干什麽了,怎麽就发展到这步了。”
林疏雨选了个开头,慢慢开始给她说。
。。。。。。
谢屹周接了个电话,送完林疏雨直接去了宠物医院。
他到时周二刚打完一针,状态已经好多了,见到他又吐出舌头斯哈斯哈咧开嘴。
他过去摸着金边脑袋看了看,擡起一只前爪握手问:“怎麽突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