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雨是乡头电线杆上负责八卦的大喇叭。
三句词分别是:“大家快看,狼外婆在拔萝卜!”
“什麽,毒苹果竟然是酸的?!”
“太好啦,啦啦啦啦啦~”
尤其最後一句,像小鲤鱼历险记里面的唱歌的小美。
林疏雨试了两遍,她本来就五音不全,脸都有点红了。
社长在旁边极力引导:“你要舒展,要放松,要有张力,想象自己是田间的向日葵——”
林疏雨讷讷小声:“我感觉我是蘑菇。”
“不行。”
“好吧。”林疏雨抗议失败。
在衆目睽睽下,她心一横学着刚刚示范的调子:“啦啦啦。。。啦啦!”
“。。。”
“。。。。。。”
林疏雨睁眼。
“挺好的。”话剧社长鼓起脸一本正经说假话,然後在林疏雨怀疑的目光下气泄了,刚刚憋的笑暴露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疏雨视死如归,她就知道唱的不好。
这要怎麽上台啊。
剩下几天林疏雨时不时想张嘴自己练下台词。
但周围总是有人,压着嗓子发出来的声音又不对。
看她真紧张起来了,话剧社长过来认真安慰她:“我们选题就是向轻喜剧方面走的,所以不用担心,适当的节目效果挺好。”
顺便给林疏雨看了她的服装,平平无奇的一根电线杆,手里还有一个红色喇叭:“可以挡脸。”
这倒是个有用安慰。
公衆号的抢票在27号下午开放。
林疏雨拿到二维码就发给了柯以然他们,随後想到谢屹周。
怎麽给他,那晚谢屹周好像也没确定说需不需要。
最後把问题发了过去。
不下雨:「谢屹周,我是林疏雨,晚上打扰了,想问你需要晚会的票吗。」
谢屹周的消息在十分钟後回复:「需要一张,谢谢林疏雨。」
这几个字更是一本正经,林疏雨别扭地读了两遍,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最後感觉他是在学自己说话。
谢屹周:「你在哪,我过去拿。」
票是电子版,但他们没有微信好友。
林疏雨不知道谢屹周有没有发现那个号码作废了,但这种事一句两句也解释不了,干脆见面避免提起:「我在三教。」
谢屹周:「两分钟。」
林疏雨收拾东西下到一楼,谢屹周刚好到。
她下面有课,便直接说:“你微信关注一个叫京川大学传媒小报的公衆号,打开最新一篇推文,在最下面把这个兑换码输入进去就可以了。”
谢屹周没动。
林疏雨就重复一遍:“京川大学传媒小报。”
谢屹周睨她,不明白林疏雨没头脑还是真聪明。
耿修齐是班长也知道这活动,他随便扫了一眼,微信发个二维码就结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