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和林疏雨相同的人。
“或许他唱歌很难听呢。”
“那也想听。”女生泪眼汪汪。
林疏雨笑了笑,她理解这种心情,因为她也是。
越到後面那些人越兴奋,谭贞拿着一个小单词本,抱着外套百无聊赖:“可算明白什麽是压轴出场了。”
林疏雨转头问她:“你要不要回座位看。”
“不了吧。”谭贞伸伸腿,“这地方挺好,空间大,能舒展开。”
“怎麽了,你想过去吗。”
她想了想:“算了,我在这里陪你。”
谭贞要说陪我做什麽,你想看就回去,话没出口,休息室门敲响:“疏雨,帮忙搬个东西可以吗。”
“行。”话题切断,林疏雨把薯片放进谭贞怀里,“我先去。”
舞台幕布後还有一段狭窄空间,她们猫着腰过去拔下小音响插线,两人分组推着往另一边移动。
“还没结束,这个怎麽撤了。”
“最後一场是话剧,他们人多场地不够,这个也用不上了。”
林疏雨问:“谢屹周不是要唱歌吗。”
“他没有伴奏音源,是清唱。”
“清唱?”
“对。”女生指挥,“你们再去後面看看,一会儿结束动作快点,前面节目拖的时间有点久了,已经十点了。”
她没再多说谢屹周的事情,林疏雨也没问。
一来一回,场地突然安静,主持人报幕:“下面有请高三(7)班谢屹周带来吉他弹唱。”
谢屹周低头指尖拨弄琴弦调试,舞台只剩几束淡光,碎发垂落遮住他眉眼,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
前奏响起,林疏雨脚步猛地扎在原地。
她第一次听谢屹周唱歌,比想的要好听许多。
嗓音比平时说话清冷,带着些许慵懒沙哑,却把每个字音都咬得恰到好处:“亲爱的总有些事没办法教,表情错的感觉有一点糟。”
没有伴奏,只有吉他清新的共鸣,衬得少年气更浓,像羽毛轻轻扫过耳膜。
台下终于有人控制不住尖叫,疯狂喊那三个字的名字。
除了林疏雨。
她很静很静,眼中含着不可置信,广播站那天依旧在脑海回荡,她避之不及。
他为什麽会选这首歌。
台上的人坐在高脚凳,只有一支黑色话筒,一把吉他,长腿支地声音渐轻。
“她的睫毛弯的嘴角,用眼神对我拍照。”
谢屹周侧头望了下她的位置,不用寻找不用刻意。
好像观衆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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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andXia’semails--2019。1。2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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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187,会打篮球,会吉他也会架子鼓。
唱歌好听,对小动物也好。
在冬天送过我回家,在雨天给我撑过伞。
他教过我一道数学题,再留给我一个没有解的答案。
而我和他相关的很少。
只有两颗青提糖,一张答题卡一架纸飞机。
和半张碎了的草稿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