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压抑,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
没有人开口,没有人动作,甚至连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都消失了。
他们心里都清楚——楚婧,回不来了。
可谁也不愿说出口。
谁也不敢承认。
哪怕只是轻轻提起这个名字,都会像刀子划过心脏。
时间仿佛停滞了许久,天地无声。
终于,螭漓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声音干涩地响起:“那雌兽……死了?”
这话一出口,空气顿时一凝。
七八道目光齐刷刷地扫了过来,冰冷、锐利、充满敌意,像是无数把刀子狠狠刺在他的身上。
螭漓浑身一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下意识就想躲到澜衿身后寻求庇护。
可一扭头——
却现澜衿正死死盯着他,目光冷得如同深冬寒潭,几乎要在他身上冻出一层霜来。
螭漓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在心底委屈地嘀咕:
“……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啊!至于像看仇人一样瞪我吗?”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忽然从不远处的树后闪出。
是沽祀。
他面色阴沉,眼神紧盯着那片堆积如山的废墟,嗓音低哑而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赶紧挖。也许……还能找着点什么。”
他说得缓慢,每个字都像是压着千斤重担。
就连他自己,其实也不抱太大希望。
在他看来,楚婧,恐怕已经没救了。
可就在所有人沉默着准备动手时——
容恺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嘶吼般吼了出来:
“她没死!她不可能死!”
萩夜也突然一拍脑门,出“啪”的一声脆响,像是被什么灵光猛地击中:“对啊!我刚才清清楚楚听见怯尔喊的是‘小婧兽使’!她要是真的已经死了,魂飞魄散了,那怯尔又怎么会叫她?怎么会用这个名字去呼唤她?这根本说不通!”
这话刚一出口,就像一颗火星子,“啪”地一下溅落在干枯的柴堆上,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希望。
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在所有人沉甸甸的绝望中跳跃起来,噼啪作响,驱散了阴霾。
没人再犹豫了——谁都不愿意错过哪怕一丝可能。
他们立刻冲上去,双手疯狂地扒开那些厚重的碎石和断木,指甲在粗糙的岩块上刮擦,甚至翻了起来,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
有人找来铁铲、撬棍,用力地插进缝隙里,一点点撬动巨大的石块,只为挖出哪怕一寸空间。
现场一片混乱,尘土飞扬,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坚定如铁,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楚婧!
——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