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才忽然明白——
原来,这二字,竟能让人心里暖得酸。
检查完冥洛的身体,楚婧肚子“咕——”地一声响。
响得突兀,响得响亮,连洞穴的风都仿佛静了一瞬。
她一拍脑袋,坏了,出来太急,饭都没吃!
早上只吞了两口干粮,如今饿得胃里像有爪子在抓。
“雌主,我去给你抓猎物……”
白凌话没说完。
几只肥硕的咕咕兽突然“啪”地扔在她脚边。
皮毛油亮,肚皮鼓胀,显然是刚猎杀不久,血还没凉透。
紧接着,容恺冷着脸走了过来,周身一股“别靠近我”的气场。
他步履平稳,却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仿佛连空气都在他走近时自动退避三尺。
他淡淡开口:
“顺手抓的,吃不完。”
楚婧忍住笑。
雄兽从来就没有“吃不完”这种说法。
她见过他们为了一只猎物打生打死,
见过他们为了一块肉在篝火边厮吼争抢。
所谓“吃不完”,不过是“你吃”二字,羞于出口的变相。
她懂他的意思,没推辞,心里盘算着:
以后他要是有难,自己还他个人情就是。
她不怕欠人,只怕欠得不清不楚,纠缠不清。
可念头刚冒出来——
“别胡思乱想。”
容恺忽然开口,声音像从冰里捞出来的,
每个字都带着冻骨的寒气,
“我没事,死不了。”
楚婧一僵,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指尖微微痒。
她目光游移,不敢直视任何人,眼神飘向洞穴角落的石缝,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稀世珍宝。
她压低声音,嘟囔了一句,几乎像是自言自语:“跟肚子里养了条侦察虫似的……连我这点小心思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白凌正蹲在火堆旁,双手沾满血污,刀锋利落地剥开猎物的皮,内脏被一一取出,血水顺着石面蜿蜒流淌。
他全神贯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压根没听见楚婧的嘀咕。
“啊?”
他头也不抬,嗓音沙哑,“雌主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