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不远处的树下,那儿站着一个满身是血的兽人。
光靠气味就能分辨,是江季。
萩夜还在震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下一秒,江季就直挺挺倒了下去。
楚婧赶紧跑过去查看,脚步几乎踉跄。
她跪在地上,迅检查江季的伤势。
却现他身边还有个叫沽祀的,也是血淋淋的。
伤得比江季严重多了。
他的腿扭曲变形,明显骨折。
皮肉裂开,骨头都露在外面,白森森地刺向空气。
肚子上被戳了两个大洞,肠子差点外流。
脸上肿得不成样子,双眼被血糊住,嘴角撕裂,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这么重的伤?”
连见惯生死的萩夜都吓了一跳。
他蹲下身,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探向沽祀的鼻息。
微弱,但还有气。
楚婧双手迅按在两人胸口的位置。
调动体内的治愈能力,一点一点稳住他们微弱的心跳和脉搏。
确认生命体征暂时稳定后,她从腰间抽出小刀,在自己左臂上果断地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涌出,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流下。
就在血刚滴落地面的那一刻,远处骤然传来破空之声。
紧接着,诩晔背着鸣晔从天而降,重重落在地面。
他们几乎是感应到楚婧受伤的刹那,便顺着伴侣之间的血脉相连之感,不顾一切地疾驰而来。
风在耳边呼啸,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唯恐她遭遇不测。
可当他们赶到现场,看到的却是地上躺着的两个重伤之人。
诩晔死死盯着那道还在流血的手臂,瞳孔剧烈收缩。
鸣晔站在一旁,眉头紧紧拧成了一团。
他想问到底生了什么。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无论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你们两个,加上诩晔,就守在这儿。”
楚婧声音冷静。
“谁都不准靠近。我要当场给他们做手术,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我。”
为了保险起见,她早已做好了两手准备。
不仅要隔绝外界的干扰,还要确保手术过程中不会被突状况打断。
她心念一动,脚下泥土微微震颤。
四周树干缓缓倾斜,枝干自动伸展、交错。
同时,地面上无数藤蔓破土而出,迅缠绕而上。
这道由树木与藤蔓交织而成的围墙,既牢固又隐蔽,完全将手术区域与外界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