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推开安安,要走。
顷刻间,霍鄞州面上喜怒难辨:“不必拦,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要。既然非要找死,那便随她去。”
为了做正妻,连死都不怕,却怕跟南晴玥低头道歉?
这性子如此之倔,不懂示弱服软,若不好好打磨,之后如何当得好明王妃。
还是……
“你在试探本王,指望着本王会因为你那一身伤,心生怜惜,主动帮你?”
南姻刚走到院门那处,差一点忘了一件大事!
“霍鄞州,你在说这些之前,不妨去看看,我写的那封认错书。”
说完,南姻没有一点犹豫,直接跟着燕王府的人离开。
安安着急:“父王,帮帮母妃吧,就当看在安安的份上了!”
霍鄞州敛眉,未曾应答。
安安着急,不顾乳母的阻拦,扑倒霍鄞州跟前跪下,说出实情:“父王,此事也有安安的错,是安安不应该推人,还是安安为了帮玥母妃要药引,写了信承诺母妃,母妃才出现在书院那边。父王,母妃都是在赌气,你救救母妃吧……”
说罢,她吩咐乳母去取她写给南姻那封信来,证明自己没有偏向南姻说谎。
霍鄞州移开眼,看着南姻消失的方向,淡声道:
“传本王的话,燕王府之人,明知霍芙身体不比常人,却无人看好,使她逃至书院,受伤亦是本王派人去知会,才知孩子不在府内。若说要追责,可,先把他们自己的罪论明白,再来同我霍鄞州理论清算。哪怕是皇帝跟前,本王亦做此答。”
“此话不必叫王妃知道,便让她去,叫她明白,离开了明王府,她是什么下场,好好的磨一磨她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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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在此时被送到安安手上,安安赫然现,南姻连信都没有打开过。
“信还是随手仍在地上的……那她那么早去书院,真的不是为了我……也……也不是赌气?”安安的手轻轻一颤,一种古怪的感觉蔓延到心口。
母妃一定还是爱她的,那一身伤就是证明,“她孤身去燕王府,肯定也是为了不叫皇帝追责到安安身上……父王,你说母妃不会舍得不要我了,对吧?”
安安扬起小脸,不安地看着自己父王。
霍鄞州看着从安安手中掉落的信,想起南姻让他去看看那一封认错书。
认错书而已,她还能弄出什么名堂。
霍鄞州颔,示意亲随……
与此同时,有人进去同南晴玥道:
“那个南姻做了这么多的蠢事,王爷居然没打死她,只要她自请为妾,甚至还为她去燕王府撑腰说话。难道王爷真的信了她故意装可怜的话策?那不是她推了太后,活该受的吗!”没有别人,他们才敢议论。
南晴玥闻言有一瞬间的意外,但转念一想,便笑了:“你们别说了,王爷自有王爷的决断。”
她懂,王爷一定是为了她才不狠狠惩罚南姻的,毕竟南姻已经伤的那么难看,若是再打几棍子,可能就死了。
到时候,谁来给她药引续命呢?
都是为了她罢了。
“小师妹的脾气就是太好了,真大气,这才是正妻应该有的气度!那个南姻都是什么东西,小家子气,做妾都不够格!”
“大周的开国皇帝便是因为一根生锈的铁钉没了性命,许多士兵也是因为生锈的兵器死的。小师妹若是能够救活霍芙,哪怕是挖了她一只眼睛,只要保全了性命,都是震惊天下医者的存在,难怪医祖人还没来,就承诺收小师妹为唯一的弟子,把医门教给她!”
医祖,所有医者的祖宗!
医者地位高,若是能成为医祖的嫡子,九州六国便是能横着走的,皇帝也要给其脸面。
南晴玥再沉稳,听见这个好消息,也压不住心中的激动。
为着这个承诺,她也要尽力治好霍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