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二甩开她,“行了,回头再给你买一瓶,赶紧烧水去,我还要褪鸡毛呢!”
王娟气得一拧哒,“看你像鸡毛!”
那边赵芬也在跟孟老大嘀咕呢,“你爸把我新做的衣服拿去给你妈穿上了!你得再拿钱给我做一身!”
孟老大正在给鸡放血,菜刀还是孟秋喜磨的呢,整得他有点胆突的。
“别哔哔了,你也想挨炉钩子刨?早点把那疯子送走,早点消停。再说了,那衣服我妈那岁数都能穿,你穿它干啥,我娶个妈?”
赵芬气得踢了鸡一脚,鸡没死透,猛地扑棱了一下翅膀,差点没给两口子魂儿吓飞!
现在一家子是半点接受不了血的呼啦的东西复活!
孟向军捯饬完了自己和孟母,又开始支使人。
“老大媳妇老二媳妇,你俩再去买条鱼,买点猪肉,多买点,别抠搜的,再买点酒……算了,不买酒,买点汽水!”
他现在对酒有阴影。
两个儿媳妇都惊呆了,赵芬迟疑道:“爸,都有鸡了,还要鱼和肉啊?”
干啥啊,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这是要吃最后一顿好上路啊?
孟向军看她们一动不动的,皱眉道:“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坏了秋喜的好事,你们就给我滚回娘家去!以后都别回来了!”
赵芬王娟对视一眼,赶紧去了。
自从那天被打了之后,公公就像被下了降头似的,差点没把小姑子给供起来。
不过她们也不敢起刺儿!
她们现在也害怕!
那天她们都看见了,公公身上被炉钩子刨得翻翻皮了都。
小姑子还说了,她这回要是嫁不出去,就拿耗子要把他们全家毒翻翻喽,谁也别活!
一天两天能防着,还能防一辈子啊?
赶紧把这吓人的玩意给嫁出去,家里就省心了,要不一天天提心吊胆的,天天做梦有人磨刀!
儿子儿媳忙都活起来,孟向军就站在院子里左三圈右三圈的转悠。
等看见孟秋喜和李文胜过来的身影,一溜烟就回屋了,“老婆子,快快快,快出去看看,看谁来了!”
孟母连忙从屋子里迎出去,看见李文胜高高大大一帅小伙,激动得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文胜吧,快,快进屋坐。”
李文胜一进屋,就看见孟秋喜他爸,自己未来老丈人,穿着半新不旧的中山装,梳个油光锃亮的中分汉奸头,板板正正地坐在那露出迷之微笑,跟遗像似的。
“咳。文胜来了,快,快坐。”孟向军看了孟秋喜一眼,还有点心虚,“那啥,秋喜啊,先给文胜倒杯水。”
李文胜心思细,一看就知道这家里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故。
要不然不能变化这么大。
他看了孟秋喜一眼:咋回事啊?
孟秋喜:你被动接受就行。
李文胜把买的东西放下,客气地问候,“叔,婶,我过来看看你们,身体都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