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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esp;&esp;“我在最后，笑了吗？”

&esp;&esp;兰波的声音轻柔地传来，魏尔伦又下意识点点头，随后瞳孔紧缩，

&esp;&esp;“——不，不是。”

&esp;&esp;“既然我笑了，那我就是开心的。”

&esp;&esp;兰波把肉糜放进碗里，然后仰起头，凝视着成年搭档湛蓝的双眸，

&esp;&esp;“保罗，从你出现开始，我就在想，是什麽值得你跨越时空，冒着迷失的风险回到现在。”

&esp;&esp;黑发少年神色柔和，声音却自信而张扬，

&esp;&esp;“答案只有一个——我。”

&esp;&esp;兰波从不怀疑自己在魏尔伦心中的重要性。

&esp;&esp;魏尔伦是他成为谍报员之后所接到最重要的任务，他因此成为魏尔伦的教导者和引路人，一手将懵懂无知，脑子里被塞满反叛信息的屠杀机器，变成优雅礼貌，能力出众的谍报员。

&esp;&esp;他们是搭档，是亲友，是比手足兄弟更加亲密的关系，是彼此独一无二的存在。

&esp;&esp;若是未来魏尔伦遭遇什麽危及性命的事情，他当然会豁出一切去拯救对方。

&esp;&esp;——所以魏尔伦也一定会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esp;&esp;“……不愧是阿蒂尔。”

&esp;&esp;魏尔伦怔愣片刻，缓缓挤出一个微笑，

&esp;&esp;“原来阿蒂尔早就猜到了。”

&esp;&esp;虽然他从不认为自己的谎言天衣无缝，但兰波的敏锐仍令他惊讶又心酸，

&esp;&esp;“抱歉，阿蒂尔。”

&esp;&esp;那对眼睛像是碎裂的冰湖，每道透彻干净的裂纹中都写满悲伤，

&esp;&esp;“都是我的错。而我却连道歉，都没能说出口。”

&esp;&esp;成年人第一次在黑发少年面前如此失态，兰波顾不得自己的手上还有些残留的肉糜气味，他握住成年搭档的手，轻声回应，

&esp;&esp;“没关系，保罗。”

&esp;&esp;他重复着，

&esp;&esp;“没关系的，我不会怪保罗的。”

&esp;&esp;自己是什麽性格，兰波心里也很清楚，不论是魏尔伦提及的一年后的争执，还是将来可能存在的更多争吵，都不会是魏尔伦一个人的问题。

&esp;&esp;魏尔伦叹息着抽出手，轻轻抚摸兰波的脸颊，令后者瞬间红了眼眶——被刺激的。

&esp;&esp;此刻肉糜的气味倒是其次，重点是成年人刚切完洋葱。

&esp;&esp;“保罗！？”

&esp;&esp;黑发少年咬着牙，无比确信对方是故意为之。

&esp;&esp;最后，魏尔伦憋着笑被赶出厨房，成年人站在盥洗室的镜子面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esp;&esp;虽然刚才是顺势而为也是真情流露，但兰波的反应让他确定——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esp;&esp;肉酱意面的味道其实很不错，毕竟调料的比例以及火候都有魏尔伦精心把控。

&esp;&esp;兰波原本躺在沙发上盖着毯子看书，大约是空气过于安逸，不知不觉便陷入梦乡。魏尔伦收拾好东西出来，帮他把盖毯掉落的一角掖好，又调整了一下壁炉的火力，添了些木柴。

&esp;&esp;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子。

&esp;&esp;“我确实能告诉你伏尔泰先生的位置。”

&esp;&esp;波德莱尔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声音是魏尔伦没有预料到的平静，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