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怎么回事?”木真踹他一脚,“你是我属下你有职位的你要自称臣!重来一遍!”
魔翁于是又重新磕头:“臣,拜见小魔君!”
沈吟:“……”
翟玩:“……”
陈水觉:“……”
麻星辰弯下罗锅腰:“臣,拜见小魔君哈。”
沈吟瞪眼:“……”
翟玩匪夷:“……”
陈水觉气的昏了过去。
木真对麻星辰很满意,甩给他一个吃了半块的月饼:“嗯,赐你了。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木真原地蹦高六下,又双手捧脸,原地跺脚转了十八圈。
沈吟:“……”
翟玩:“……”
麻星辰:“哈,哈,哈。”
魔翁司空见惯,对此解释道:“哦,是这样的,除了我之外,你是第一个参拜小魔君的人,他大概是真的非常高兴吧。”
等木真终于从不可自拔的喜悦里挣脱出来时,发现原本蹲在地上的几个垃圾废物都已经溜了,脸色一下阴郁得要打雷。
“魔翁,你怎么不拦住他们?”
“我拦了。”魔翁老实巴交,“没成功。”
木真舔掉嘴唇旁边的月饼屑:“他们把要死的魏情带到哪里去埋了吗?啊呀,我该去哪里挖出来?伤脑筋!”
魔翁说:“他家住在润竹院隔壁。”
木真拊掌:“出发!”
魏情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大雪纷飞,雪崩吞掉了一个红头发的少年人,他徒手在雪里挖了许久把他的尸体背下山,从此立下一个修道的初心,等这个初心演变成宏伟的称霸愿景时,他站在山巅往回看,才发现开始的开始,不过是想护下一人。
可是司徒悯灯在梦里还是不肯原谅他,也不肯和他说话。
一座山,一面枝繁叶茂,一面冰天雪地。
好像永远就是这样,永远没有交点了。
梦里的魏情质问那个红头发的少年人:“你不要把对东方情白的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我是魏情!”
司徒悯灯说:“你是阿宝。”
魏情说:“屁话!谁是阿宝!我不是!”
司徒悯灯站在冰砌成的琉璃殿前,双目怜悯:“可是只有阿宝,才会在乎司徒悯灯是否在乎他。”
魏情在梦里挠头:“是吗?那你在哪里?你凭什么要躲起来?”
司徒悯灯又一下子变成秃头,变成百里悯一的那副样子,对魏情哭着说:“因为阿汀死了,因为你觉悟太迟。我对你很失望,阿宝。”
“可我是魏情!”魏情大喊,“我是魏情!”
……
“我是魏情!”
这一声喊叫从梦里延续到梦外,魏情一蹬腿,把什么东西从身边踹了下去。
“我对你很失望,魏情。”地上的人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月饼拍了拍上面的灰。
他咬了一口。
魏情定睛:“褚还真!”
眼神里点冥灯那样阴森的木真盯着魏情:“你是主君吗?”
魏情眉头一蹙,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褚还真三个字。他没讲话,只是揉了揉酸胀的心窝。
四周是骷髅堆的装饰,墙上挂人皮,塌上铺脂肪。
魏情差点作呕,木真又凑了过来:“你是东方情白吗!”
他手里正有一把寒气凌人的短剑,刺穿了魏情的衣裳,对准了魏情的心窝:“别我费力扛回来的是狗屎魏情。”
“储还真。”魏情的眼神冷如凛冬,“你岂敢剑指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