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负心薄幸!都是贱人。”宋斐指着一圈人。
“竟敢言语犯上。”
太乌咬牙跳出去两步,被谢徵拽了回来,“太乌,不要同她计较。”
“哥哥,哥哥。”她忽地又朝施广隶跑了去,攀住他的袖,盯着他脸上的伤口,关怀备至,“哪个贱人打的!”
施广隶厌恶地甩开她,说:“你这个贱人。”
“你滚吧蟆二快点从她眼前消失。”
魏情束缚了宋斐的双手,宋斐抽搐哽咽道:“你嫌恶我,你嫌恶我,你凭什么嫌恶我?”
“没有嫌恶,他没有嫌恶你没有。”魏情安抚道,捂住她看向施广隶那种绝望的眼神,“好了,天黑了,该睡觉了宋斐。”
“疯子!”
施广隶唾骂一句,这才终于上了马车。
施人韦从边上走来,只道:“二哥不知怎么今日倒霉得很,原是早早地就走了,马车漏雨,想回来换一辆的,就遇到了嫂……宋斐姑娘。”
被魏情捂住眼的宋斐一动不动,裴嘉春上前搀扶,小声问:“这是怎么了?晕了?”
魏情道:“睡着了,得把她带上去让她先睡一觉,等雨小了再回预院吧。”
“我来吧,我可以背得动她。”
裴嘉春弯了弯腰,魏情将宋斐放在她的背上,他道:“多谢表妹姑娘了。”
她在台阶上回头,尴尬一笑:“……那个,魏郎君,我叫裴嘉春。”
落雨如帘幕,水汽浸骨,魏情冷得一哆嗦,不禁晃了一晃,登时一头栽倒。
施人韦勉力地把他从地上抱起来,却是歪东倒西站不直了,谢徵过去掺了一手,施人韦突然松开,跳到一边叫道:“沉!芙蓉好沉!”
谢徵:“……”
太乌摸着下巴凑过去打量,疑问:“这是晕了还是睡了?”
翟玩:“醉了。”
暴雨下的不休不止,红楼的民众等到了天黑。
施人韦听从施广隶的吩咐,正在张罗租伞租车的买卖,由着红楼的小厮负责送人归家,生意一时红火。
魏情在楼上醒了酒,眼睛一睁,吓了一大跳,道:“宛濯也你干什么!”
“不好意思,看芙蓉还没有要醒的迹象,想为你下针放血。”谢徴收起那枚银针,对蹲在门边的太乌招招手,“把那碗汤端来。”
太乌便将一碗东西放在了榻边的高凳上,“两碗姜酒醉了两个时辰,你们真是如出一辙啊。”
“谁?”魏情懵道,“我和谁如出一辙?”
谢徴知道太乌说的是魏情双生子的胞妹,不好解释,只能道:“和我,我也不胜酒力。”
魏情信了,喝掉那碗滚烫的汤,张口就问:“宋斐呢?”
“嘉春在看着,无碍。”谢徴拦了他要下榻的动作,“那个石头还给我吧,实在是不能再拖了,事关乎人家的一条腿,那人是家中顶梁柱,若瘸了一条腿,往后便不太好过了。”
魏情问:“石头和腿有什么干系?”
谢徴道:“我那天在林子从野猪精那里拿回了他舔走的魄,就封进了那个石头里。”
太乌只焦急插嘴:“你管石头和腿有什么关系?魏公子真烦,又不是你的东西,拿了还好意思问东问西!”
“还你。”魏情自腰封里掏了掏,将石头放在桌上,“谁叫你表哥脾气好,看着就想惹一惹。”
“你听!”太乌咬牙,“就不该对他好耐心!”
谢徴收起石头,只是笑了笑:“走吧太乌。”
魏情问:“届时回哪里?预院还是红楼?”
“预院。”
“预院有夜禁,戌时八刻不回来就进不了门了。”
谢徴道:“放心。”
魏情:“我没有不放心!”
太乌嗤道:“他那副样子哪里是像有心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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