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猎人既然是猎人,自然不会这般的心慈手软。
谢清珏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与平日之中气质截然不同的笑意,弯下身来。
迎着南知鸢震惊的眸色,他直接将人横打抱起。
南知鸢被颠了一下,半空之中的失重感叫她害怕,使得面前的谢清珏都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她紧紧勾着谢清珏的脖子,害怕自己就这么掉下去。
“慢,慢点——”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是谢清珏的笑声,可这笑声之中并没有嘲弄,没有算计,南知鸢听着这笑,竟觉得谢清珏如今心情好似还不错?
只是下一刻,南知鸢便没有这么多心绪去考虑这些事情了。
谢清珏步子极快,几步便到了床榻边上。
他用一只手将南知鸢整个人搂在怀中,再用另一只手将床幔掀开。
南知鸢下意识往后看,便瞧见了谢清珏手背上的青筋,像是一条蜿蜒的青龙,无时无刻不向怀中的女人昭示着他绝对的力量。
旁人只觉得谢清珏是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文人书生,可只有南知鸢才知晓,谢清珏的真正力量。
发起狠来,能把南知鸢折腾得一两日都下不来床的那种。
南知鸢一想,就觉得头皮发紧。
她被谢清珏放在了床榻之上,抬起头来,与谢清珏一下就对视上了。
南知鸢有些紧张,她咽下一口唾沫。
而后,她迎着谢清珏的目光,一下便滚走了。
谢清珏眸色之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梧桐苑的床榻极大,几乎能躺下三四个人。
这是当初南知鸢刚嫁进谢府时,顾及到了景哥儿,特意要求的。
而如今,恰巧给了南知鸢逃避的空间。
南知鸢将被衾直接一提,蒙住了她整个脑袋。
“三爷,如今还是白日。”
南知鸢闷闷的声音,从被衾里钻出来。
“那又如何?”
谢清珏的声音在南知鸢的头顶响起,南知鸢这才警觉,谢清珏不知晓什么时候竟已经上了床。
明明都有一个女儿,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南知鸢却感受到了久违的紧张。
她头顶突然变得亮堂,南知鸢习惯性的眯了眯眼,可下一刻,她却只能紧紧攥着谢清珏的衣裳,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吻。
谢清珏的吻来势汹汹,像是未曾提醒过的狂风暴雨,将南知鸢一下便架在了半空之中,她迷迷糊糊的,只感受到了强烈的失重感。
谢清珏太凶了。
南知鸢忍不住伸出手,想将人往外推。
可谢清珏却将拒绝当做邀请。
在他手下,南知鸢浑身渐渐发烫,她眸里含水,将落不落。
整个床榻仿佛都变成了一艘孤舟,而孤舟之上,谢清珏是唯一的掌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