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眼前一亮,下意识看向棠姐儿。
南知鸢刚看懂老夫人这眼眸之中的含义,便见老夫人走上前去,安抚着驸马。
“驸马别太忧心,先将他放开,听他好好说。”
老夫人的嗓音之中满是沉稳,带着老人独有的声调,倒是叫驸马慢慢平息了下来。
只是,驸马看向长公主的时候,眼眶还是一阵猩红。
南知鸢站在老夫人的身后,若是平日之中他定然不会这般盯着一个外男。只是今日情况确实有些不同,南知鸢瞧着瞧着,才发现一件事——
驸马这是快哭了。
南知鸢不知晓自己这是什么感觉,细细一品,才发觉自己竟生出了几分艳羡。
这想法一出,南知鸢瞬间惊起一背的冷汗。
她急忙将这想法打住,回过神来,将视线慢慢移到了长公主的身上。
驸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颇为狼狈地将头扭了过去。
他在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变得平稳。
“她到底怎么了。”
与他想象之中不同的是。
府医喜气洋洋的,告诉了驸马一个好消息。
“长公主,这是有喜了!”
干娘
若是一个人在许愿后的不久便得到了想要的礼物,他定然是开心的。
可若是他长年累月的期盼,以至于身疲力竭时,上天突然砸下一个馅饼时,他却会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与质疑。
与众人想象之中的不同,驸马并没有立马表现出欣喜若狂的神态。
他低下头来,像是在思考什么。
就连周身的气质也从方才脆弱却气势汹汹,变成了困惑。
棠姐儿在歪着头看着驸马。
她年纪小,并不能理解明明听起来是个好事,为什么这个叔叔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欣喜。
南知鸢抬头,只见驸马看向府医,拧着眉头问:“当真?”
他话语之中充满了两个字。
不信。
甚至抬头扫过屋子里的人。
这府医是谢府的,驸马不是太相信他说的话,甚至在怀疑,谢府是为了逃脱叫长公主晕厥的罪,特意嘱咐了府医给他一个惊喜。
不怪驸马这般想,毕竟长公主已经七年未有身孕了,夫妻二人寻医问药了许久,曾经还闹出了个误以为有孕的乌龙。
南知鸢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作为这宴席的操持者,南知鸢还是站了出来,温声同驸马说。
“驸马莫要担心,方才已经叫人去唤了太医来,一会儿便知晓了”
驸马一听,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松了下来,他再度扭头看向床榻之上的长公主,眉目之中都是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