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性地在他张大的唇上一吻,画笔却没停。
“宿宿,这是第几个正字了?”
“别、别画了……求你……”
“不是你说要教我吗?大画家不讲诚信。”
“唔……”
等薛知恩玩够了,一扔画笔欣赏自己的大作,大画家创作人人疯抢的佳作,而她直接在人人追捧的大画家身上作画。
怎么不算一种创造艺术呢?
齐宿的身体上几乎没有幸免的地方,薛知恩随心而画,他在全身镜前看着一身她留下的旖旎涂鸦,还未全退下去的燥动更甚。
他半开玩笑地转移注意力:“把我现在这样放出去,说不定我家知恩还真能评个奖。”
薛知恩却转头看他,没什么感情地笑道:“看来我在齐画家大腿上写的正字还不够啊。”
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的后腰,手指抚摸他敏感的尾椎骨:“在这里再画几遍我的名字吧。”
齐宿没有办法反抗,毕竟画作收尾就是要刻上作画人的签名。
不然,被人夺走了怎么办?
当然,礼尚往来,晚上薛知恩撩起上衣,露出窄细的腰窝,撇开脸蛋说。
“你也可以画,别说我故意欺负你。”
齐宿盯着她的眼神炽热,好像要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燎两个洞。
“不愿意就算……啊!”
她刚要放下衣摆,腰就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抱住。
他当然是要画的。
不过不是用画笔。
——是用嘴。
蜜月结束。
回程的路上薛知恩倒在座位上昏昏欲睡,齐宿看着她,女孩跟他扣在一起的手腕上有一道油彩勾勒的——‘宿’字花体。
这是他每幅画的署名,也是她让他画上的。
男人细细描摹她的眉,每一寸每一寸极尽贪婪。
他觉得荣教练的担心是对的,在那栋与世隔绝的庄园里,他真的有想过把她一直留下,每天每天只对他撒娇,每天每天只跟他缠绵。
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可……
他忍不住轻笑,低头挨上她的手掌。
现在也是赛过神仙的日子啊!
知恩老婆宠他,知恩老婆爱他,知恩老婆打他,知恩老婆骂他。
薛知恩是他老婆真是太棒了!!
下飞机,齐宿去拿行李,薛知恩在出口等他,身边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音。
一抬头是欲言又止的顾盼。
她对她没什么感觉,只看了一眼便要收回视线,顾盼却拉住她。
“你知道他觊觎了你好几年吗?”
“你觉得我会不知道?”薛知恩冷淡道,“别用那种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我很清楚我跟一个什么东西结了婚。”
顾盼脸色难看:“知道你还跟他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