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在奥地利,常年积雪,处于阿尔卑斯山谷。
齐宿捏着她小腿的手不自觉紧了下,但没弄疼她,只是有些痒。
“你的身体……”
“我都从阿尔卑斯惊险的支峰再次活下来了,你还怕这个,再说了训练又不是送死,都在正规滑雪场。”
说到这个齐宿眼睛就红了,有些恨的瞪她。
“你也知道是送死?”
薛知恩笑:“不是没死吗?”
他真的很愤怒:“你知道你有多无情吗?你当时是要彻底丢下我。”
“我不是还跑去找你了吗?你看看我们现在婚都结了,我还能怎么丢下你。”
齐宿一言不发。
“好了,”薛知恩抱住他脑袋哄,“我这次带你一起去好不好?”
“……你说真的?”
他发红的眼里似乎有光,就好像心中许了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
薛知恩扬眉:“毕竟家里的小狗不带在身边,我怕饿死。”
小狗问她:“主人,能不能现在就喂一喂?”
已经被压在身下的薛知恩,眼神失焦前想——
他就不怕撑死?!
“顾盼,往后站站,你脑袋快要飞进去了。”
机场出口,队友笑着提醒。
“我知道你们关系好,也没必要好成这样吧。”
顾盼沉默。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哎?去年你不是请长假找她去了?没找到?”
“我……”
她刚想说什么,出口传来动静,站在另一边的教练兴奋挥手。
“薛知恩!”
人群中那个总是夺目的人远远看来,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
“荣教练,好久不见。”
顾盼的喜色在看到她身边跟她携手同行的青年时顿住,两人手上同款戒指特别扎眼。
下一秒,就听见薛知恩不急不徐地介绍。
“这位是我先生,姓齐。”
两年未见,荣教练看她的眼睛惹上涟涟泪光,拉着她的手不放。
“我们小姑娘不止长高了,就连对象都有了,什么时候办酒席,都没跟我们说。”
薛知恩歪头笑:“到时候一定给教练们递一份请柬。”
时间好像没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荣教练恍惚想起两年前这个她最得意的学生坐在床上,双眼空洞地停在自己几乎被医生宣判死刑的双腿。
‘教练,我可能没法参加下次奥运了。’
“教练,这次参赛的队员都到齐了吗?”
回忆与现实并拢。
荣教练沉沉拍拍她的手背。
“薛教练,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