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瞥他:“怎么,觉得可惜?”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记忆再好点,记得小时候的你,我的知恩是不是……就能少受些苦。”
再或许,他应该更变态些,早早跟踪她,窥视她,保护她。
薛知恩反倒笑了:“那样你就是怪物了。”
当怪物,当罪犯,好过你受苦。
齐宿温柔的眼睛很悲伤,他这一辈子帮过救过很多人。
为什么。
不让他更早牵上她的手……
薛知恩不喜欢他这样的眼神,拍拍她最近爱不释手的男性翘臀,轻佻猫猫环抱他的劲腰。
“不开心的都过去了,就连我都走出来了,你还想那么多做什么,不如想想明天跟我这半个青梅结婚穿什么衣服。”
这可真要仔细考虑考虑。
齐宿也笑,脑袋往她身上埋。
“我不想了,你去帮我选选穿哪件。”
他说:
“明天啊,我想穿你选的衣服。”
她的,他的,她的
齐宿从老家带出来的衣服其实并不多。
他想到首都可以自己买,没想到薛知恩已经给他置办好了。
那天,薛知恩百无聊赖地划着高奢经理的产品介绍。
她在琢磨怎么打扮土包子齐大画家,买买名牌啊,豪车,名表之类的,房子啊,他想去哪里画画就买哪里好了。
她说:“我存在金库里的钱都要生虫了,得有人去花它们促进经济。”
她想她找到豪门子弟的费钱爱好了。
养男人。
养她的男人。
她瞧中一款大衣勾着唇把齐宿的尺码发了过去。
他穿一定好看。
当然,等一大堆奢侈品到货了,齐宿说她乱花钱,他不缺衣服穿,让她退掉。
第一次给男人买衣服的薛大小姐破防了。
“你凭什么凶我!别人想要我还不给买呢!我爸都没这待遇!你别不识好歹!!”
只是语气稍稍严肃的齐宿:“……”
他叹气,凑过去哄她:“我心疼你的钱,你赚钱那么辛苦,昨天又在书房开了很久的会——”
不是他去强硬地敲门,她都不知道几点了……
下一秒,他看见她豆大的泪珠从纤长浓密的睫毛往下掉,呼吸一窒,匆忙擦去她的泪。
“怎么……”
薛知恩拍开他,气得要死。
“我那么辛苦赚钱是为什么?你不花我赚来搭积木吗?”
齐宿一直觉得她很幽默,猝不及防大幅度扬了下嘴角,这一下就被薛知恩捕捉到了。
“你还笑?”
“毕竟你说话有时候真的好好笑,总能让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