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盈玉气笑了:“你故意讽刺我呢?”
话筒里只意味不明地笑一声,电话便挂断了。
“老太太,”管家见她久久不说话,不安地出声询问,“大小姐还是孩子心性,您别往心里去……”
薛老夫人抬头了,精厉的眼睛却是亮的。
“她哪里是个孩子,分明是条毒蛇!”
瞄准猎物就不撒口的毒蛇。
她从前总觉得这孙女是有才的,也最像她,可又不一样,她母亲又争又抢对她极尽溺爱,养得她性子淡的也跟天山上的雪般,温顺纯良,不见波澜。
可终究一窝毒蛇是生不出来天使的。
不过,怎么就叫这条懒蛇吐信子了?
管家在她身旁耳语几句。
“昨天魏少爷在星海饭店被拉上救护车,好像是被什么人给打了。”
原来如此。
坏丫头。
薛盈玉边骂,眉间边扬起愉悦。
“魏家那老太婆总在牌桌上炫耀她那套传家宝翡翠首饰,”她语焉不详,“接下来怕是有好戏看了。”
薛知恩等齐宿醒了,放下手里的英文画册。
“醒了,喝点水。”
齐宿懵懵的,受宠若惊地就着她的手小口抿杯中的温水。
温水不太解渴,却能润嘶哑的喉咙。
他痴笑着把濡湿的唇挨挨她的。
“怎么对我这么好?”
递杯水就是好了?
薛知恩笑他不值钱。
“你有给别人倒过水?”
那是没有的,家里有佣人,说来就连她妈妈都没这待遇。
薛知恩忽然觉得太便宜他了,顺手掐了一把他的腰。
齐宿(脸红版):“……天还亮着,晚上再来。”
薛知恩:“……”
“我等下要出趟门,你就在家休息吧。”
齐宿这会儿已经穿上衣服,把该解下来的东西也解下来了,只是脖颈和手腕还是有鲜明的泪痕,以及遍布在皮肤吻痕彰显昨夜的疯狂。
他的知恩也像个大人一样自然地套好了长款大衣,他直勾勾盯着她。
“这算不算睡了就跑?”
薛知恩肉眼可见地无语。
“那我天天出门上班都是睡了你就跑。”
“可是今天是周末。”
他们特意选的大家都有空的时间吃的饭。
薛知恩也不解释,挑眉笑道:“没错,我就是坏,我就是睡了就跑。”
齐宿叉腿倚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睨她,超不经意地敞露锁骨处与她符合的牙印,空荡荡到健硕的腹肌,烹热气氛,柔情蜜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