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恩撇掉茶上的浮沫,懒得废话:
“如果您要继续给我的婚姻泼冷水的话,还是闭嘴比较好。”
“哼,别等到最后,落得像你爹似的下场。”
“他是咎由自取,”薛知恩笑,看着手指上男人新给她戴上的钻戒,“我也是。”
她甘愿清醒地沉沦。
“我不跟您说了,他来接我了,”薛知恩放下手机,“明天星海饭店,二楼,您可一定要到。”
薛盈玉不语,只是一味摆手,让她滚。
幸福使人宽容,薛知恩不跟孤寡老人计较,起身时无知觉地哼出轻快的调子,如果她注意到的话,就会想起这是齐宿经常哼的。
“齐宿!”
他才刚到别墅前,就听见一声唤。
女孩站在门口朝他招手,唇角是并不吝啬的笑意。
她真的很听话很乖,等着他向她奔来。
齐宿关上车门,毫不犹豫地冲她跑去,男人像一阵猛烈的风,刮到她面前却小了,春风细雨般挑起她的发梢,抱住她。
齐宿弯着腰,依恋地蹭着她的发、她的颈。
“我好想你。”
“我们才八个半小时没见。”薛知恩拍拍他的背,似是抱怨,“你未免太粘人了。”
齐宿直笑:“我没想到你还会给我们没见面的时间计时。”
薛知恩:“……”
“看来,”他轻捏她的手心,附耳侧的声音韵哑,“知恩,也很想我啊。”
“……你要在公共场合抱多久?”薛知恩戳戳他的腰,咬牙切齿,“不抱了,起开。”
齐宿痒得受不了了,笑着松开她,想把人直接打横抱上车。
“等一下。”
薛知恩揪起他深色羊绒大衣上一根鲜明橘色猫毛。
猫这种生物毛毛满天飞,就算齐宿再小心也难免沾上一些。
而他家那只长毛布偶不会掉这个颜色的毛。
薛知恩眉心锁在一起:“你今天去哪儿了?”
她拉开他的衣服闻:“味道也不一样,你今天没在家?”
这突如其来的深嗅让齐宿面红耳赤,他说话都打磕巴了。
“我,我真的没出轨。”
薛知恩:“……”
她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不对。
薛知恩眯眼:“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听我解释。”
“你解释。”
她扣在他腰上的手暗暗收紧,剔透的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声音是冷沉的。
“你要是解释的不合我心意——”音量低下来,并不温柔地挠着他的耳蜗,“我就让你看得到,吃不到。”
这威胁可比杀他,打他,踩爆他,来的让他更难以接受。
他一点不敢耽误,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