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笑一声,俯身扼住他的小臂。
她没什么出息,她愧对父母的教导,她就想围着这个蠢男人团团转。
“拿起来,宿宿,我要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
“……嗯?”
齐宿是天真的,他以为她真是好心,抬起臂膀露出湿漉迷蒙的眼眸,却不想他被骗了几次。
下一秒,他躲藏的双唇被堵住。
绵长的折磨让他的脑子像发了场高烧,难受到想死,又抓着她的腰哭着说要活。
齐宿父母跟他们昼夜颠倒的年轻人不一样,他们坐了早早的班机去南海度假,等到晚上在海边烧烤的朋友圈都发出来了。
齐宿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什么萧骋又签了大单,什么陈肆在路边捡了只猫,什么陈奉孝炫耀程静昀给他做的病号餐……
他看看自己好久没发的朋友圈,摸着无名指的戒指有些手痒。
就在这时,一条新闻推送映入眼帘。
齐宿愣住。
他立即看向身旁熟睡的女生。
本市富豪昨晚宅邸差点被烧这可是大新闻,新闻底下都是一片为薛知恩不在家的庆幸,还有对里面价值连城古董家具的惋惜。
殊不知罪魁祸首就是这位豪门乖乖女。
没人怀疑她。
谁会砸自己家呢?
对啊。
谁会砸自己家。
齐宿为心底那点不切实际的猜测感到诧异。
怎么可能为了他砸自己家嘛。
哈哈。
他真是太自恋了。
昨晚玩的实在太过,下了飞机薛知恩还蔫蔫的打着哈欠。
她逗着航空箱的娘家猫:“司机等会儿就来接我们。”
齐宿说:“我可以开车回去,车还在机场停车场。”
薛知恩古怪地没应声,反而说。
“时间太晚了,不安全。”
齐宿不知道在首都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不安全,他的想法还没落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二人面前。
车门打开,几人下来帮他们拿行李。
不是他熟悉的薛家司机。
“小姐,老太太请您过去。”
老宅被毁,薛老夫人只能憋憋屈屈地暂住市区的别墅。
她又是最难伺候,喝的水要是高加索空运,吃的要新鲜进口,餐具要高级特供,穿的盖的布料要几十个非遗工人赶织,这些一时半会都凑不齐,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远远的在门口就听见她发怒的声音。
“我活到这个年纪可谁都没短过我!”
“她真是疯了!”
‘哐!’摔打声不断。
薛知恩在门前站定,对齐宿说:“你在这里等我。”
齐宿不松开她的手,摇摇头:“你拉着我,我进去还能帮你挡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