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眼一看,一应俱全。
应该是那些小孩一人给了他一把。
“你跟人家说了什么?”
齐宿嘿嘿:“我人缘好啊,他们争着给我的。”
小孩哥姐们非常贴心,还赠送了一个塑料打火机,齐宿点着仙女棒问她:“你的打火机呢?”
她以前总会揣在兜里。
“戒了。”
就两个字。
戒了什么一目了然。
他没有细问,可攥着烟花的力道出卖了他并不平静的心绪。
小型的蔚蓝的烟火发出梦幻的光彩,倒影映入她的眼眸,齐宿却觉得——那里更加闪耀。
这就形成了一个画面,她看烟火,他看她。
“薛知恩。”
“嗯?”
“你说我要不也戒点什么?”
可是他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就是偶尔爱熬夜。
薛知恩从仙女棒上收回视线,很真诚地看他。
“戒色吧。”
“……”
“对不起,”他说,“这个戒不了。”
“哎呦,你看这一对多般配啊,让我想起我年轻时候。”
“得了吧你,年轻时候你也没小宿那张脸。”
“你个老太婆又清楚我年轻时候了?”
“我怎么就不清楚了,老帮菜,年轻时候也是小帮菜!”
“你……”
“怎么还又吵起来了?要吵回家吵去!”
“他们就那样,吵了几十年了,我看也给你们算算日子得了。”
“再胡说!”
这下异口同声了。
“行了行了,咱们别忘了正事。”
“橘子烤好了谁吃?”吴主任说。
“我我我。”
“够不够啊。”
“不够再烤点,多的是。”
“正事正事,知道什么是正事吗?!”
“不就是两个娃娃结婚的日子嘛,要我说,”嗑瓜子的大姨一拍板,“情人节!”
“你搞得怪洋务,你不看黄历的?情人节那天诸事不宜!”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你那老一套,情人节领证,多浪漫的嘛。”
“不行,情人节不行,不好不坏。”
“那你说那天。”
“我看情人节第二天,正月十八,难得的,好日子啊,宜嫁娶。”
“就差这一天。”
“这看日子讲究的差一分也不行啊。”
“宝汝你们两口说,有必要差这一天吗?”